那一副惡心的嘴臉,百裏卿看著就想笑。
她也當真笑了,笑意生冷。她沒有去接溫月玫的話,隻是看向聞人棠道,“你確定你要如此維護她?你是中央空調嗎?我欺負誰你就來拯救誰?”
說起中央空調,聞人棠一臉茫然,但是他聽得出百裏卿話裏的不悅,“百裏夫子,這段日子的相處我以為是我想錯了,你其實隻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沒想到,原來人的第一印象才是真的。”當初他看見百裏卿將百裏慈推進江裏的時候,就在想這個女人真是心狠手辣。完全顛覆了之前在小樹林裏,她在他心裏留下的不要命的形象。
百裏卿無端覺得氣短胸悶,不知道為什麼,別人無論說她怎麼樣,她都不會有絲毫的感覺,可是而今被聞人棠這麼一說,她就覺得格外的憤怒。隻想上去戳著那男人的腦袋說,你是豬嗎?分不清是非對錯,隻看當下的事情,也不問一下事情起因。
可是她沒有,她隻是麵色陰沉的看著聞人棠,然後笑了,“聞人夫子說的對,第一印象很重要。”她說完便沒再多說什麼,隻是轉身往自己房間去了。夏多克見她走了,還不忘衝著那方聞人棠和溫月玫齜牙咧嘴一陣,才掉頭跟上百裏卿的腳步。
看著那道離去的背影,最終消失在門內。
聞人棠的眉頭不由得蹙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見百裏卿生氣,心裏就一陣不舒服。好像千萬隻螞蟻在啃咬似的,難受之極。可是他方才分明看見百裏卿任由夏多克欺負溫月玫,要不是他手快,估摸著溫月玫就被咬了。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溫月玫怎麼說也是當朝丞相的獨女。要是當真給百裏卿的狗咬傷了,到時候文丞相怪罪,倒黴的還是百裏卿。
換個方麵來講,他也是為了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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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百裏卿將黃字班的參選名單定下了,起初定下的七個人再加後來插班的薄禾,剛好八個人。
次日書院便舉行了院內選拔賽,百裏卿身為黃字班的夫子,和聞人棠自然同坐一席。可兩人的氣氛很不對勁,剛換上黃色勁裝出來的澹台涅幾人一眼就看出來了。
“你說聞人夫子是不是得罪百裏夫子了?”李清和頂了頂李清末的手肘。
李清末抬目看了看,附和的點頭,“好像三天前就這樣了,你才發現。”
“不對啊,百裏夫子和澹台夫子才是一對吧!”李珍接話,看向許拂,似是在征求她的意見。
許拂不說話,隻是淡淡看了澹台涅一眼,隻見那少年的麵色略沉,看起來不怎麼高興。
“那個女人,倒是和大皇兄挺配的。”澹台玢在一旁插話,那唇角略揚,意味深長。
澹台涅總算開口了,冷冷的道,“這話你若是親口去大皇兄麵前說一說,想必他會很高興的。”說完,澹台涅便上了擂台,他這一場比試的是拳賽,隻要再贏這一場,他就拳賽第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