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裏滿滿都是思念,對家鄉的思念。
澹台潽靜靜的聽著,一個字也沒有放過。百裏卿正在為他解開他心頭的謎團,所以他要做的就是細心的聆聽。
“而且我們實行一夫一妻製,我們男女平等,女人也可以做官,可以有自己的事業。”百裏卿說著,回身看向澹台潽,笑道,“還有那天我給你做的紅豆沙冰,和軍訓以及軍訓的那些衣服,都是從我家鄉學來的。還有,我們那兒的姑娘可以穿著暴露,裙角可以隻到這裏。”她說著將自己的衣擺撩起,拉到腿根。
好在裏麵還有長褲,澹台潽的臉才不至於那麼紅。
“我之所以會查案,那是因為我本來就是一個查案的能手。”說到這件事時,百裏卿的麵上揚起一抹得意的笑。
澹台潽算是明白了,聽著百裏卿說了很多關於她家鄉的事情,一直說到天近黃昏。
夕陽的餘暉穿過花樹灑在兩人身上,百裏卿嘴巴都快起泡了,嗓子也幹了,這才停了下來。澹台潽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而是做一個安分守己的聽眾,聽著她說的那些事情,很奇妙,簡直不可思議。
要不是百裏卿前後的變化太大,要不是他愛上了這個小女人,他是絕對不會相信這些話的。
可是百裏卿說的很有道理,而且看得出她並沒有撒謊。
“渴了?”見她在一旁捏著嗓子輕咳,澹台潽的眉頭便不由得蹙了起來,有些心疼,“咱們回去吧!”
百裏卿咂了咂嘴,點頭,推著他便從花樹後步出,卻還是忍不住問道,“澹台潽,你不會嫌棄我吧!”
“嫌棄你什麼?”
“嫌棄我是附身在別人身上的孤魂野鬼啊?”她答得理所當然。
澹台潽哭笑不得,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呢?說白了,他愛得就是一隻鬼?不該這麼說,愛得是一隻已經變成了人的鬼?好像還是不對。
“那你會不會有一天,回到自己的身體裏去?”赫然想到這個問題,澹台潽擰起了眉頭,兩手下意識的捉住了輪椅。
百裏卿的腳步頓住,臉上的笑意也戛然而止,世界就此安靜了。這個問題,問到點上了,這也是百裏卿一直擔心的事情。
她…不知道如何回答。
澹台潽也察覺到了她的異樣,慢慢的回身麵向她,又道,“會嗎?”
百裏卿的目光微顫,眉頭不由得擰起,爾後展開笑了笑,“怎麼會呢?估計我以前的身體都入土了,閻王爺說了,這身子是賞給我的。我這輩子就是百裏卿,會一直陪著你的,除非我死了。”她笑得雲淡風輕,梨渦隱現。
可是澹台潽心頭卻突突的跳,“當真?”
百裏卿點頭,“當真當真,我不會騙你的。”僅此一次,就這一次。她不想澹台潽去擔心那些事情,畢竟,這些事情也不是他們能夠決定的,一切也隻能順其自然。
得她保證,澹台潽心裏才稍稍安寧了些。
百裏卿推著他繼續我那個浣花院走,她好渴,想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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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浣花院,梅瀟他們正聚在院子裏,似是在談論今天選拔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