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薄禾的話,先前在樹林裏帶頭欺負她們的那個男子也忍不住道了一句,“是該好好算算,無緣無故的挨打,這醫藥費難道不該討回來?”
那男子名叫張彪,長得就挺彪悍的,虎背熊腰,也難怪能夠做老大。
“好一個無緣無故!”梅朵出聲,腳步微微往前挪了挪,她沉眸,“你們欺負弱女子,倒還敢來討醫藥費!要不是念你們是書院的學子,還有你們好受的。”
張彪一聽,便笑了,“欺負你們?我們一個個的堂堂七尺男兒,怎麼可能欺負你們弱女子!”
百裏卿笑了笑,從門內出來,便踱步往那個叫做張彪的學子走去,“你方才說是來討醫藥費的?”她問得誠懇,張彪不覺有他,便鄭重的點了點頭。
百裏卿又道,“我若是沒有記錯的話,方才你是說我們無緣無故打了你們?”
張彪點頭,“沒錯!我們身上的傷就是最好的證明。”
百裏卿揚眉,“被我們這幫弱女子打成這樣,還厚著臉皮上門討藥費。這事兒若是傳出去了,你們江門書院的麵子隻怕就這麼沒了!代表江門書院參賽的一幫廢物,輸給了皇月書院的女學子,這書院排名賽,你們怕也不用參加了。”她的語速很慢,語調清晰,一點一點,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張彪還像個傻子似的杵在那裏,分析著百裏卿的話,半晌才反應過來。不由一惱,便往百裏卿靠了過去,“你這女人,怎麼竟會說八道!”
“話可都是你說的,怎麼到頭來又是我胡說八道了?”百裏卿冷笑。張彪還沒靠近她就被梅瀟和張赫給擋了下來。
澹台馭都看在眼裏,這個女人實在變化太大了,現在這麼多的男人護著她。
“百裏卿,你倒是好福氣。”澹台馭不深不淺的道了一句,話說完,目光還在張赫、梅瀟他們身上溜了一圈,那目光意味深長。
明眼人自然都明白,澹台馭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二殿下過譽了,再好的福氣,見到二殿下您也都散了。”她話意並不明顯,可是澹台馭還是明白其中深意的。
他深深的看了百裏卿一眼,爾後抬頭望了望逐漸沉下的天色道,“今日天色已晚,改日再帶江門書院的學子上門來向貴院討教。”
“好,慢走不送。”梅瀟扯了扯嘴角,不悅的開口。
澹台馭又看了澹台涅一眼,卻見那少年一臉嚴肅的看著他,似乎也是對他心存芥蒂。
“四弟,就勞你與皇兄說一聲,我先告辭了。”澹台馭說完,朝著澹台涅笑了笑,然後帶著人往外走。
澹台涅隻略略點頭,並沒有回話。
直到目送那幫人浩浩湯湯的離開,百裏卿才打著哈欠回身,“大家回房收拾下,然後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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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晚飯過後,那幫男人還在院子裏打木樁,百裏卿她們便商量著先去泡溫泉。
誰知道,才剛剛翻過小土包,便看見那水潭裏有一群人影。
“又是那幫男人!”李珍眼尖,嗓門兒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