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澹台玢的出現和巴豆事件連在一起,實在太巧了。
午後的風拂過蹴鞠場,球場上江門書院和皇月書院的學子已經各就各位。看見澹台玢的時候,李清和他們震驚了一把,臉上露出了不滿的神色,可是也不好說什麼。
“喂,你怎麼來了?”李珍靠了過去,語氣不悅的道了一句。李清和與李清末頓時臉都白了,心裏對李珍的敬佩又提升幾個度。也就她這麼膽大,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澹台玢似乎沒打算理她,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側上方的澹台涅一眼。那少年神情淡漠,目光渙散,不難看出他不在狀態。甚至連澹台玢來了,他都沒有發現。
目光微移,澹台玢看向正前方的許拂,那女子正側著頭看著澹台涅的方向,背影有些蕭條。
“喂喂喂,我跟你說話呢,你有沒有禮貌啊?”李珍忍不住上去拍他的肩膀。
澹台玢這才轉目看了她一眼,“你想幹嘛!”那語氣不耐,那眼神有些駭人,看得李珍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我告訴你我打人可是不分男女的,別把我惹急了。”他沉聲威脅道,李珍聽了心裏直發怵。
“珍珍,比賽要開始了,快回到你的位置。”前方許拂回頭道了一句,又深深的看了澹台玢一眼。算是給李珍解了圍,那女子急忙點頭回到自己的位置。
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李珍又忍不住看了澹台玢一眼。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方才的澹台玢似乎比以前更可怕了。以前的澹台玢頂多就是可惡一點,任性一點,喜歡招惹是非,喜歡和四爺作對。可是方才她分明看見他的眼裏閃爍著陰狠狡黠的笑意,仿佛有什麼陰謀似的,總讓人心裏不踏實。
“蹴鞠競賽,現在開始!”一聲號令落下,蹴鞠競賽便開始了。
蹴鞠球殼乃是十二片香皮砌成,熟硝黃革,實料輕裁,密砌縫成,不露線角,十二兩重。一球踢出,汪李然眼疾腳快,一記倒轉乾坤腳,便將那球往江門書院的球門方向踢去。
旋即李清和與李清末雙雙上前,攔住江門書院的兩名球員。奈何身板太小,實力懸殊,兩個人都被擠到了一邊。
“奶奶的,哥咱們先一個個的收拾!”李清末說著,腳步飛踏,便往鎖定了江門書院的張彪。李清和來不及點頭回答,已然默契的追上去,兩個人一左一右向張彪靠近,就像是夾心餅幹似的,徒然將張彪夾在了中間。
而另一邊,汪李然的球被對麵一個身手矯捷的學子接到,然後運球往回跑,避開了圍堵的蘇月和謝婉,徑直往前衝去。
“澹台涅!你愣著幹什麼,劫球啊!”洛河看了看澹台涅的位置,他距離那運球的男子最近,以澹台涅的身手,將那球截下來輕而易舉。
可是那少年卻恍若從夢中初醒,對當下的情況處於迷茫狀態。那運球的少年帶著球從他身邊徑直跑了過去,如一陣風一般,可是澹台涅卻還愣在那裏,像塊木頭似的。
“澹台涅你給我振作點!”汪李然跑到他身邊,吼了一句未作停留便接著追球去了。
那運球跑的少年狡黠一笑,餘光掃視周圍,皇月書院的許拂、李珍,這兩個丫頭隔得還是挺遠的,諒她們也追不上來。再看前方忽然衝出來的薄禾,瞧那身板瘦弱不堪,他隻是咧嘴冷冷一笑,便運球猛的衝了過去。對麵就是球門了,而守門的澹台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