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監控室!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什麼?!回話!”“屠夫”巴萊克抄起對講機大喊著,心中焦躁不已。莫非那個青年真正的目的即不是從低層爬牆逃走、也不是鑽井通風管道,而是攻擊監控室?確實,隻要破壞了監控室的電腦係統,他們也就失去了對整個大樓的控製,青年想去哪兒就能去哪兒。但是監控室裏的4個傭兵難道全瞎了?那小子從10樓跑到5樓得經過多少個監控頭?他們居然連一眼都沒看到?!
此時對講機裏傳出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接著出現了一個略帶嘲弄的聲音:“謝謝,現在我有更多的子彈了,你們如果能再送兩顆手雷過來就更好了。哦對了,大樓的監控電腦已經在剛才的交火中被我不小心打壞了,不好意思啊。”
是那個灰發青年!巴萊克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把對講機抓得死死的,咬牙切齒的說:“小兔崽子,你真是深藏不露啊!”
青年的聲音漫不經心且充滿了輕視:“哼,是你的手下太廢物了,就這種水平居然還舔著臉說自己是什麼“野狼”傭兵團?有你們這麼蹩腳的野狼麼?要我說你們這幫童子軍不如改個名字,叫“京巴博美哈士奇”傭兵團算了。”
“小兔崽子!你死定了!死定了!你以為自己是誰?!憑你一個人就能救這些人質?!我現在就把他們全殺了!你能怎麼樣?!咹?你有本事下來救他們啊?他們一個也活不了!!”巴萊克暴跳如雷,奪過旁邊雇傭兵手裏的自動步槍,就要向大廳裏的人質們掃射!人質們都嚇得麵無血色、驚叫聲和哭喊聲此起彼伏。
對講機裏的青年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屠夫”巴萊克,你殺過的人好歹也是數以千計。真的幼稚到以為我是什麼“無私無畏、見義勇為”的好青年?以為可以像要挾外麵那些白癡大夏警察一樣的要挾我?我又不是大夏人,人質總算全死光了又關我什麼事?”
巴萊克馬上就要扣動扳機的手指突然僵住了,這個青年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而且、他剛才的那些話……是用南國語說出來的?他是南國人?!
作為一個殺人如麻的雇傭兵,有人知道自己的名字不奇怪。在與南國交界的大夏天南省,遇到南國人也不奇怪。但在自己策劃了近一年的人質綁架事件當天,人質中剛好出現一個知道自己名字、能在30分鍾內殺掉自己10名手下的南國青年,就奇怪到近乎可怕了!巴萊克本能的感到這個青年也許並不是偶然出現在這幢大樓裏的。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到底是誰?!”畢竟是在沙場上征戰多年的老傭兵,巴萊克開始冷靜下來,目前的當務之急是趕快弄清這個青年的真正意圖。
青年不無譏諷的說道:“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不過也難怪,在你輝煌的殺戮生涯中,你們“野狼”傭兵團當年與本地的反*政府武裝合作,在南國法貢山滅絕整個沃倫部族也許不是什麼值得記住的大事件。”
法貢山!沃倫部族!
巴萊克猛然想起7年前“野狼”傭兵團在前任團長“鬼麵獸”的帶領下,與南國最大的反*政府武裝“南國解放運動”一起聯合襲擊位於南國與大夏交界法貢山的、忠於南國政府的沃倫部族,並屠殺了全族近3000人的事情。為此,“南國解放運動”每年都把法貢山金礦三分之一的收入劃到“野狼”傭兵團在西方銀行開設的帳戶上,直到這個組織被南國政府剿滅。
“……你是沃倫部族的人?不可能!他們都已經……!”巴萊克的嗓子有些發幹。
青年的聲音愈發森冷:“被你們殺光了?沒錯,你們的滅口工作做得非常專業,連兩三歲的幼*童都挨個對著腦袋補上一槍呢,那一幕我他娘的永遠都不會忘!從那時起我就發誓,總有一天要宰光你們這些披著人皮的畜生!”
他的話語中透出無盡的仇恨。
“可笑的是,“南國解放運動”已經在3年前被南國政府徹底剿滅,原“野狼”傭兵團也在去年於南國山穀被大夏特種兵消滅。知道我收到這些消息時有多鬱悶麼?準備了整整6年、收集你們的資料、苦練槍械與格鬥、甚至為了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不失手半夜去殺那些無辜的流浪漢!結果你們這幫狗日的還沒等我動手就他娘的全死絕了!好在後來我又聽說還有幾個餘孽漏網,否則我的人生豈不是失去了意義?”
巴萊克冷笑著說:“哼哼,我們“野狼”傭兵團的確在南國山穀一戰中損失慘重,但根基還在,隻要還有原來的老兵在,用不了5年,我們就能回到巔峰時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