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些參與殺人遊戲的人即便不敢攻擊你,也很可能在通往神社的路上伏擊其他同學吧?這樣的話……前往神社的同學們不是很危險嗎?”七原秋也有些擔憂的說。
“所我們更應該早點趕過去,人越多,參加殺人遊戲的人就越不敢發起攻擊。”淩峰早聽真弓說過,學生們對七原秋也、三村信史和杉村弘樹都很信任,知道了他們可能會去神社後,他們的戒心會降低不少,去神社集結的意願也會增強,這也是他發布第二次“廣播”所希望達到的效果。
其實到了現在,七原他們已經不得不跟著淩峰去鷹野神社了,三村和杉村二人與七原的關係非常好,就算之前聽到淩峰在山頂上的“聲明”時沒打算理會,現在聽到淩峰的第二次“廣播”後,即便心中仍然對他的目的有所懷疑,出於對七原的關心,也必然會前往探察一番的。為了避免三方互相走串了路,他們也隻好先去神社等二人了。
於是四人便上路了,淩峰邊走邊問在這種每個人都互不信任的情況下,他們三人怎麼會聚到一起的,七原作了簡單的說明:他和國信是在孤兒院一起生活了三年的室友,又是同學,關係自然非常融洽,彼此也很信任。
至於那個叫典子的女孩兒,和兩個男生倒不是什麼青梅竹馬之類的關係。不過淩峰看得出來,兩個男生都很照顧這個臉圓圓的、看起來很溫柔的女孩兒,應該對她都頗有好感。而典子似乎跟七原更親近些,對國信隻是當作很好的朋友來相處。
一次加入三個人,淩峰本應該高興,但他們目前的狀況卻不太好,三個人中已經有兩個帶了傷:典子的左臂在教室時被流彈擦傷,國信則是被北野在屁股上劃了一刀。雖然都不是什麼嚴重的傷,可現在已經過了10個小時,淩峰擔心傷口可能已經開始感染。他知道有幾種草藥可以療傷,但在這個島上卻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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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我回來了。”三人在淩峰的帶領下很快找到了真弓藏身的那一小片密林,淩峰便叫真弓出來。
真弓像隻興奮的小鹿一般地跳了出來,幾乎要撲到淩峰身上,歡喜之情溢於言表,一邊拉著淩峰的手一邊開心的說:“南野同學!太好了!你真的打敗了那個桐山呢!”
忽然臉色一變,神情緊張的問:“你的衣服上怎麼這麼多口子啊?是不是受傷了?”說著不停的察看他周身上下,淩峰有些尷尬的朝後麵看了一眼,真弓這才發現原來回來的不止是他一個人。七原等三人並不完全相信淩峰,趕路的時候也就不自覺的離他遠了一點,以至於沒有被真弓第一時間看到。
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有些匪夷所思。“遊戲”開始還不到半天,真弓怎麼已經和這個轉校生這麼親近了?好像認識了很久的樣子?
看到七原他們,真弓臉上飛起兩朵紅雲,羞怯的說:“呀……!七原同學和中川同學……你們也在啊……。”
“還有我啦,我的存在感就這麼低嗎?”走在最後、被其他人擋住的國信低著頭沮喪的說,並衝真弓揮了揮手以示自己的存在。
真弓的臉更紅了。“啊,還有國信同學,對不起……我隻是看到南野同學太高興了……。”
其實淩峰往返尚不足半個小時,可對於藏在密林中的天堂真弓來說,卻漫長得可怕,她又重新感受到了“遊戲”開始時、自己在校舍後山上感受到的那種絕望,一點風吹草動便以為是襲擊者,把她嚇得瑟瑟發抖,讓她不由得懷念淩峰在身邊時的那種被人保護著的安全感。
淩峰離開後不久,便從山頂傳來激烈的衝鋒槍聲,一直斷斷續續的持續了近10分鍾,真弓緊張得像胸中揣著一隻小兔子,怦怦地狂跳,雙手握在胸前閉著眼睛向神祈禱,額頭手心上也都滲出了汗珠。
接著槍聲停止了,淩峰用手提喇叭向整個山穀發布了“安全聲明”,真弓先是和其他聽到“聲明”的學生們一樣的目瞪口呆,但隨即就被一陣欣喜蓋過。
淩峰無疑已經戰勝了桐山,不管現在桐山傷得是輕是重,同學們至少不會時刻擔心受到這個殺人狂的攻擊了,隻要把大家聯合起來,也許真的能逃出去!這怎麼能不叫人欣喜?
可是看到七原和國信的表情,他們似乎是覺得自己喜歡上了南野同學?真是的!這怎麼可……想到這裏,真弓自己卻呆住了,旋即又看向淩峰。自己該不會真的喜歡上他了吧?他在學校的後山上救了自己,而且這半天對自己也很照顧,自己也可能……是把感激和喜歡這兩種情緒混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