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說,七原等人也覺得肚子開始“咕咕”的抗議,於是大家便紛紛打開軍用包,取出自己的食物配給:其實就是三瓶礦泉水和一個玉米麵包,典子和真弓的背包裏倒是有一些自己帶來的零食,像是餅幹和巧克力之類的,都分發了一些給大家。
“咦?中川你做的那些好吃的曲奇呢?”國信可能是看到大家隻是默默的吃東西,覺得氣氛有些壓抑,便沒話找話似的問中川典子,還一臉充滿期待的表情。
典子笑著翻了一下自己的背包,卻沒有找到,她摸著自己耳際的頭發,疑惑的說:“怎麼會沒有了?真是奇怪……。”
“說不定是被軍方的哪個貪吃的家夥搜走了吧?典子的曲奇果然很受歡迎啊!”國信趁機恭維著典子,逗得大家一陣輕笑。
七原卻擔憂的說:“可是配發給我們的食物和水根本不夠三天的份量啊,這樣我們是撐不到最後的,最好先省著點吃……。”話說到這裏七原就停住了,因為他看到淩峰已經狼吞虎咽的快把麵包吃完了,等其他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時,淩峰已經拍了拍手,擰開一瓶礦泉水,揚著頭“咚咚咚”的往嘴裏灌了。
大家們就這樣直愣愣的、一言不發的看著他把一整瓶礦泉水灌進肚子裏。
“怎麼了?”淩峰放下空瓶長喘了一口氣,便看到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像盯著什麼怪物一樣,有些莫名奇妙的問。
“你……你竟然一次把三天的食物都吃了?!明天和後天你想喝海風過活嗎?先聲明啊,我可不會把自己的麵包分給你!”國信一驚一乍的說。
淩峰還是用那種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他:“誰告訴你這是三天的食物?軍方的這些東西本來就隻是讓你們吃一天的。”
“可“遊戲”的時間是三天啊,他們想讓我們後兩天餓著肚子戰鬥嗎?”七原一臉不解的問道,其他學生的表情也和他差不多。
淩峰歎了口氣,看向學生們的眼神中多了些許的同情:“看來你們的確沒想過參加這個“遊戲”,否則這個問題早該想清楚了。按“遊戲”規則進行的話,41個人在三天內要彼此殺得隻剩一個。假設所有人都打算參與“遊戲”,這個“遊戲”就成了差不多每輪死亡一半學生的淘汰賽,這樣5輪左右就能產生最後的幸存者。而每次進入下一輪殺戮的學生都可以從被他殺死的學生身上獲取食物。這麼算的話食物非但不少,反而綽綽有餘呢。”
淩峰的聲音很平靜,可是聽在學生們的耳朵裏卻像冰一樣寒冷,讓他們或臉色鐵青、或渾身打顫。國信終於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憤怒,站起來用腳使勁的踢旁邊的柏樹泄憤,但隻踢了一下就拉扯到了屁股上的傷口,揪心的疼痛讓他隻好作罷。他憤憤不平的坐下來罵政府、罵軍方、罵北野、罵BR法案,能罵的幾乎罵了個一溜夠,才總算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了一些。
七原的雙手用力的抓住自己的膝蓋,咬著牙說:“可惡的家夥們!為了逼我們自相殘殺真是煞費苦心啊,連食物配給都被他們算計到了!不加入他們的殺人遊戲,到了第二天就會挨餓,那時如果不去搶別人的食物,就會因為身體乏力和精神萎靡而無法抵禦那些加入殺人遊戲的人,被他們輕易的殺掉!”
“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樣!”典子顫抖得更厲害了,她將手臂交叉在胸前,緊緊抱住自己的身體,聲音像是快要哭出來似的,七原和國信趕忙去安慰她。
弘樹倒是很冷靜的看著淩峰問道:“你有什麼辦法幫大家解決食物的問題嗎?”
淩峰一把拽過自己的軍用包,拉開了給大家看,裏麵竟然還有三個麵包和十一瓶水:“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從死去學生們的包裏找,不是讓你們殺人,如果那個人已經死了,食物對他自然沒用了。或者你們遇到了別人的攻擊,出於自衛殺了他,從他身上拿走補給也不算過分吧?對了,早上不是有兩個學生襲擊你們,然後被反殺了嗎?你們有沒有取走他們包裏的補給?”
七原和國信默然的搖了搖頭,他們當時根本想不到這些,淩峰無奈的拉上了軍用包的拉鏈。
“假如同學們不再自相殘殺了呢?你在山頂上用喇叭“廣播”不就是為了這個嗎?”貴子問道。
“真要那樣自然是最好,無論是想逃跑、或是想和軍方戰鬥,都是人越多、成功的機會越大。”雖然淩峰不太相信學生之間的殺戮會就此停止,但他還是盡量說一些能提振學生們士氣的話。
“其實隻要你們不挑食,這周圍都是吃的東西。看到國信同學身後的植物了嗎?那叫牛蒡,它的根就能吃。我和天堂在叢林裏趕路時,也發現了好幾種野菜野果和蘑菇,別說三天,吃一個月都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