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村說:“那樣的話,剩下的人隻有編成一組了,還是其他人吸引士兵們的火力,南野從外牆的窗戶處突然襲擊。”
淩峰點了點頭,七原把手中的自動步槍和川田的霰彈槍換了一下,在室內這種狹窄又缺少遮蔽物、有時甚至是臉貼著臉作戰的地方,麵殺傷性的霰彈槍要比自動步槍好用得多。
期間外麵的槍聲一直沒有停下,樓下還傳來挪動重物的聲音。等眾人來到一樓,竟發現士兵們已經把很多教室中的書櫃、文件櫃都搬到了樓道裏,橫七豎八地擺了十幾排。幾個士兵躲在這些櫃子後麵朝學生射擊,指揮室隔壁的教室裏也有士兵從門口和內窗裏探出身子開槍。
學生們被密集的子彈壓在樓梯口的拐角處無法前進,隻能把手伸到外麵盲目的射擊。飯島還因此被子彈打穿了手臂,踉蹌的倒在地上悶哼著,七原和國信趕緊把他拖到安全的地方包紮傷口,弘樹和三村頂上前去與士兵們對射。
正當雙方陷入僵局時,教學樓門口突然射來一排子彈,打穿了最前麵一個士兵的胸部,士兵登時抑麵栽倒沒了聲息。
三村往樓門口一看,竟是內海帶著女生們打了進來,急得他大叫:“別進來!敵人有手*雷!讓你們佯攻,你們怎麼真打進來了?!”
女生們躲在樓門口兩側和金屬連排鞋櫃後麵向士兵射擊,內海喊道:“我看這些士兵也沒有多強的戰鬥力,都不敢把身子探出來瞄準了再開槍,聽到你們已經到了一樓和他們交上火,就想帶著女生們往前壓一壓,哪知道一下子壓到樓門口了。”
三村這才明白過來,真正具有戰鬥力的正規士兵、在之前的戰鬥中已經讓炸*彈陷阱和飛雷炮消滅幹淨了,剩下的這些估計都是後勤兵和技術兵,戰鬥力實在堪憂。就算訓練水平比學生們依然高出不少,但學生們戰鬥是為了活命,他們戰鬥隻是例行公事,比起樓上的兩個傷兵,他們的本職工作甚至不是直接參與戰鬥,就算“BR”服務器被破壞了,他們也沒有多大責任。
三村正想著是否可以利用這一點的時候,士兵所在的掩體處突然冒出了大量白煙,其中還夾雜著士兵們的驚叫、咳嗽、以及衝鋒槍與自動步槍對射的聲音。
“南野成功了!”七原興奮的大喊著,淩峰像之前一樣、從二樓外牆滑到了一樓,並潛入一間偏僻的教室裏,自指揮室的另一麵向士兵們扔出了最後一枚催淚*彈,刺鼻的味道在樓道散開,士兵們不停地咳嗽和流淚,完全睜不開眼睛,隻能胡亂的開槍。
三村見此機會不再多想其它,乘著煙霧未散、帶著七原和弘樹匍匐前進到了距掩體30米處,將三枚手*雷扔了過去,連環爆炸震碎了旁邊十幾扇室內玻璃,驚惶失措的士兵們又丟下三具屍體逃回了指揮室,並將門鎖了起來。
三村、七原、弘樹和光子邁過士兵們的屍體和被打得千瘡百孔的書櫃與文件櫃,在指揮室的外麵跟淩峰彙合了。5人都是慶幸不已,雖然樓裏的戰鬥中有兩個學生掛了彩,但是他們終於來到了這個決定著他們命運的地方。
隻要毀掉了裏麵的服務器,他們就可以毫無顧慮的乘船出海了!如今能阻止他們的,不過是一道並不結實的木門、以及門後那些已經嚇破了膽的“業餘”士兵。
國信、阿豐和千草也趕了過來,三村問他們:“飯島和川田同學的傷怎麼樣了?”
“川田同學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瑞穗和佳織在照顧他。兩個傷兵也很安分,沒有再攻擊我們。”
“飯島也沒問題,剛才還給他吃了消炎藥。”
經過三天的攜手合作,已經讓學生們有了很高的默契,他們同時把槍裏的彈匣壓滿子彈,並把自動步槍的射擊模式調到了可掃射的狀態。內海她們也想過來,但被淩峰和三村抬手阻止了。
“手*雷還有多少?”淩峰問。
三村說:“7顆。”
“我這裏還有一顆閃光*彈!”國信補充道。
“好!一人一顆,弘樹破門之後全部以最快的速度扔進去。記住指揮室是右開門的,我和弘樹第一波衝進去,幹掉正對著門的敵人。三村和七原第兩波,將槍口對準指揮室左側掃射。阿豐和國信第三波,千草和相馬最後進去。同學們,勝敗在此一舉了!”
所有人都重重地點了一下頭,大家心裏都清楚,這是最後一戰了,而且、恐怕也將會是迄今為止最危險的一戰,很難說這8個人誰會死在裏麵、誰又會活著出來。
弘樹已經給霰彈槍換上了獨頭彈,將槍口對準了門鎖準備破門,他的槍口在微微的顫動著,其他人的肌肉和神經也都緊繃到了極點,最後的決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