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猜得出一個瘋子的想法?也許真像小醜自己說的那樣,他並不關心最後的結果,隻是想讓這場對他而言的“遊戲”更精彩些罷了。”阿爾弗雷德聳了聳肩膀,隨即又微笑著說。“不過那個年輕人的確很有趣。”
前天高譚發生大規模暴動的當晚,淩峰和蝙蝠俠一起戰鬥時的情景,被蝙蝠俠藏在頭盔中的微型攝像機偷偷拍攝成了視頻,阿爾弗雷德這兩天閑暇時看了幾遍。
“你能看出他的來曆嗎?”蝙蝠俠問,阿爾弗雷德年輕時曾經是一名英國安全局特工,比較擅長心理畫像,所以看人極準。蝙蝠俠想通過他的觀察來獲得一些淩峰和他背後神秘組織的情報。
阿爾弗雷德卻輕搖著頭說:“我看不出,從他來到莊園這段時間看,他和錄像裏的那個“幽靈”幾乎判若兩人。錄像裏的“幽靈”應該是個陰沉易怒且富有攻擊性的人,可這個年輕人給我的感覺卻是活躍而開朗,甚至還有些慵懶。和與你一起同匪徒們戰鬥時,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北美野狼般的凶狠好鬥完全不同。”
“來到莊園後他一點也沒有緊張感,吃飯花了一個小時、洗澡花了三個小時,睡覺竟然用了15個小時。他之前那麼急於殺死小醜來完成自己的任務,可到了這裏以後卻連小醜的名字都沒提過。老實說,如果不是他的行為具有連貫性,我已經開始懷疑他是不是一個雙重人格障礙患者了。”
蝙蝠俠聽後也大感意外,沒想到淩峰在空閑的時候會是這個樣子,旋即問道:“他現在在做什麼?”
阿爾弗雷德看了下手表說:“在莊園外的公路上練習騎摩托車,已經快一個小時了。”
“他連摩托車都沒騎過?”蝙蝠俠又一次感到了訝異。
阿爾弗雷德苦笑著說:“從他的種種表現和習慣看來,他以前的生活環境似乎比較……清貧。昨天晚上我去給他送睡衣的時候,他問我‘這是什麼?’我說‘睡衣,睡覺時穿的。’然後他吃驚地看看我說‘睡覺還要穿衣服?’。”
蝙蝠俠也不禁覺得有點好笑,同阿爾弗雷德聊了幾句別的後便轉身進入不遠處的電梯,在韋恩莊園一層的一間暗室裏脫下了蝙蝠戰衣,隨後換上昂貴時尚的頂級西裝,重新變回了花花公子一樣的布魯斯.韋恩。
相較於阿卡姆瘋人院那陰暗詭異的哥特式建築風格,擁有悠久曆史的韋恩莊園便是童話和夢幻的代名詞。這座位於高譚市遠郊的都鐸風格建築外觀凹凸起伏、錯落有致,象征財富和社會地位的巨型玻璃窗使莊園的方形主樓在初生的朝陽下熠熠生輝。四片經過精致修剪的、種植著綠樹和鮮花的巨大草坪呈田字狀圍繞著這座莊園,顯得風景如畫,來到了這裏,就仿佛到了世外桃源一般。
蝙蝠俠剛走到莊園的中庭,就看到淩峰騎著黑色的蝙蝠摩托風馳電掣般的駛過大門,順著主道向他筆直地撞了過來!蝙蝠俠驚得背脊冒涼氣,饒是他身經百戰,也萬想不到竟然會在自己家裏碰到如此意外的“襲擊”。
好在蝙蝠俠擁有著堪稱達到人類極限的反應速度及靈活性,隨即身形如矯健的獵豹一般倏地翻向路邊的草地。正在和摩托車較勁兒的淩峰也及時發現了他並試圖躲開,然後離奇的事情發生了:不知淩峰進行了什麼詭異的操作,摩托車竟然猛地揚起了前輪一下把他甩了出去,接著整個車身飛了起來,淩空翻轉360度後摔在了六、七米外的人工灌木叢裏。
“你是怎麼把它開到天上去的???”看著淩峰居然能把摩托車變成“土飛機”,一貫沉穩的蝙蝠俠也露出了啼笑皆非的表情。
淩峰剛剛被甩出去的一瞬間及時調整了身體,以還算標準的後空翻勉強落地,他也後怕般的呼出了一口氣,然後難得的表現出些許尷尬之色:“我原想抬起前輪然後改變一下方向,奇怪……我看電視上的摩托騎手們都是這麼幹的。”
“真不知道你看的究竟是《特技摩托》還是《毀滅瞬間》,高速行駛時你應該前後刹車一起用,否則摩托不是前空翻就是後空翻。”
淩峰僵直的站在原地,半天才開口道:“啊?原來有兩個刹車嗎?”
“你——總之先把它從灌木叢裏弄出來再說吧……。”蝙蝠俠歎了口氣說。
兩人合力將重達300公斤的蝙蝠摩托費力地從灌木叢裏拖了出來,好在摩托本身是用堅固的碳化矽複合材料打造,灌木叢又起到了緩衝作用,所以除了摩托表麵有一點輕微的刮花之外並無大礙。蝙蝠俠讓淩峰騎上摩托,查看著他的姿勢是否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