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落魄
“小姐，小姐，我們什麼時候找個地方休息啊。”
“小姐，小姐，我們什麼時候吃晚飯啊，我肚子好餓哦。”
紫蝶追著窨藍問問題，企圖找些話題來緩解氣氛。
窨藍沒好氣的瞪了紫蝶一眼：“我的全部家當啊，都幫你贖身啦。還有什麼錢來吃飯，住店啊。”
紫蝶吐了吐舌頭，什麼話也不敢說。悻悻得跟在窨藍後麵。
“誒，紫蝶，那些人站在那裏幹嘛啊，他們怎麼帶著腳鏈？”窨藍指著站著一群人的地方。
紫蝶順著窨藍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小姐啊，那些人可是被販賣的奴婢啊。”
窨藍看著那些奴婢身上的鞭痕感歎道：“真可憐啊，要是我還有錢，我肯定……不行不行，三百兩一個我豈不是虧死了。”她還以為奴婢都是三百兩一個的。
“走啦，我們去看看。”窨藍對紫蝶說。
“來看啦，上好的奴婢啊，十兩一個。”人販子大聲招搖。
“十兩，你去搶錢莊算啦。”路人甲憤憤不平的說。
“天哪，十兩還嫌貴呀。那我三百兩一個，豈不是虧大了。”想著，很鬱悶地看了下紫蝶，她買的史上最貴的奴婢了。
“紫蝶察覺了窨藍的異樣，打圓場地說道：”嘻嘻……我們走，我們走啊。“說完，一拖二拽把窨藍拖走了。
“天哪，我怎麼這麼傻呢？早知道就讓你當那什麼人的十八姨太算啦。”窨藍厥起小嘴。
紫蝶頭垂下去一句話也沒說。離開家對她來說是一種解脫。家裏的人對她不好，爹娘欠了賭債，跪下來求她，她不是沒有心的人，她隻能選擇服從。
過了許久……
天上慢慢暗了下來。烏雲一片一片，風也刮來吧樹葉吹的漫天。
“小姐小姐，快下雨啦，怎麼辦。”紫蝶慌張得看著烏雲密布的天空。
“你小姐我這麼聰明當然有準備咯。”說完，從破包袱裏拿出一把油紙傘。幸好她逃出怡紅樓的時候，想到了下雨怎麼辦，所以帶了一把雨傘外表看上去還挺不錯的。
還沒打開，雨滴就如豆粒般落下來了，窨藍趕緊打開雨傘。
天哪，雨傘上居然有個大洞。真是的，外麵看上去這麼漂亮，裏麵居然這個樣子雨滴順著洞口滴到紫蝶身上，“哎呀，我的衣服被勾住了，小姐，你這麼還沒打開雨傘啊？”紫蝶忙著弄衣服，沒有看上麵的窨藍。
窨藍看著紫蝶：“不行啊，這樣下去紫蝶會感冒的呀。”
什麼也沒顧慮，就把雨傘轉了個方向，自己淋雨。
過了好久，紫蝶終於弄開了衣服，抬起頭來。
“呀，小姐，你怎麼淋濕啦？”紫蝶順著窨藍頭頂看去。
“小姐，你怎麼這麼傻啊，紫蝶天生就是一條賤命。不值得你這樣的。”紫蝶還記得，她的娘自她記事以來，嘴邊就離不開這句話。
紫蝶鼻子一酸，從來沒有人對她這麼好過。
窨藍覺得自己的臉異常得燙，但還堅持擠出了一個笑容：“人都是平等的啊，哪有什麼貴賤之分啊。”她覺得自己的頭越來越暈。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紫蝶扶著窨藍。
“嗚嗚嗚嗚，你會不會死啊。”紫蝶慌了，眼淚差點掉了下來拖著窨藍跌跌蹌蹌到了一家門口，從外麵看，裏麵規模還挺龐大的。
紫蝶用盡全身的力氣敲打著木門。
“救救我們家小姐……”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撕心力竭地喊道。
但紫蝶沒有看到，門口的匾上大大得寫著“宰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