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窟內長時間地沉默,洪淵身體虛弱,還沒從強行衝擊的反噬下緩過氣來,鬼五和朱無忌也同樣消耗了大量元氣,在默念功法調整各自的氣息。洪淵和鬼五不發話,鬼麵騎士們自然不會魯莽行事,全都一言不發,隻是舉起弩箭冷冷地瞄準鄒海燕等人。
鄒海燕一行更加緊張了,一個個大汗淋漓不敢動彈,擔心稍微動一動就引來密集的箭雨。連一個強橫的夜魔都一命嗚呼,抵擋不了鬼麵騎士們的齊射,他們自問更加沒有抵擋的本事。如果是在外麵,或許還可以借助複雜的地形逃命,在這冰冷的石窟內想躲都躲不了。
良久,胖子梁老三終於忍不住了,心頭暗暗叫苦,承受不了強大的壓力,哆嗦著小聲問道:“燕子,怎麼辦?”
“等。”
鄒海燕隻說了一個字,心頭也在叫苦。
眼前這些鬼麵騎士,身體剽悍目光銳利冰冷,身上自然而然地散發著冷冽的殺氣,一看就知道都是身經百戰的精銳,有可能是一群久經沙場的死士,也有可能是一群訓練有素的殺手。別人也許正在商量什麼機密,自己幾個卻一頭衝了進來,這簡直就是送上門找死。
鄒海燕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忙中出錯陷入了絕境,深吸幾口氣強作鎮定,說道:“很抱歉,打擾各位大人了,我們是來自東海城的冒險者,準備進來尋找雲霧花,不小心遇上了一個夜魔,謝謝各位大人的救命之恩。這點銀兩不成敬意,隻有區區一千兩,隻是略微代表我們的心意,還請各位大人收下,打擾之處還請海涵。大人們要是沒什麼吩咐,我們這就退出去,不再打擾各位大人的清修了。”
鄒海燕很會說話,語氣婉轉,主動說明自己一行的身份和來意,以免鬼麵騎士們誤會。放在地上的錢袋子鼓鼓的,起碼有上千兩銀子。逃命重要,錢財再多也是身外之物,鄒海燕毫不猶豫地把儲物戒指內的銀兩都拿了出來,希望能借此化解鬼麵騎士們的誤會。
沒人回答,鬼麵騎士們全都閉著嘴一言不發,也沒有放下手裏的弩箭,仍然冷冷地瞄準鄒海燕一行的眉心和胸口等要害。甚至,沒有一個人看一眼地上的錢袋。
鄒海燕心頭更加忐忑了,額頭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心頭打鼓恨不得轉身就跑,掃一眼鬼麵騎士們手裏的弩箭,卻雙腿發軟不敢動彈。
“一千兩銀子,好大的手筆,哼!”
又等了好一會,終於有人回應了。朱無忌第一個緩了過來,狠狠盯著鄒海燕等人,搖身一晃現出野豬王的真身殺氣騰騰,“小家夥們,知不知道,你們都幹了什麼?在節骨眼上,打斷了我們大人的修煉,害我們大人浪費了一次大好時機,別說一千兩銀子,就是一千萬兩,一億兩,也休想彌補你們的過錯!不把你們撕成碎片,怎麼化解我們的心頭之恨?”
朱無忌越說越怒,昂頭咆哮身體越來越龐大,嗜血狂化要全力出手了。
鬼五不吭聲,但也拔出背後的長刀,雙眼泛動著嗜血的光芒,和朱無忌一起並肩走上去,要親手殺了鄒海燕等人。剛才,他親自體會到了洪淵強行突破的時候有多凶險,那分明是冒著自爆的危險。四方寶藏的輪廓都已經清晰起來,隻差最後一點點就可以成型徹底突破了,卻被這幾個人突然打斷,可惡至極!
見大統領鬼五要親自出手,鬼麵騎士們默契地散開,將鄒海燕一行重重圍困了起來,鋒利的弩箭引而不發。
“大人,這是誤會,我們可以給你們一大筆賠償!”
鄒海燕急了,知道事情比預想的還要糟糕,打斷別人的修煉,這向來是修煉中人的大忌,更不用說在別人即將突破的節骨眼上突然幹擾了,“各位大人,家父是東海城鄒家現任家主鄒碧落,我以家族的名義作證,一定可以給你們的大人一大筆合理的賠償,有什麼條件,你們盡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