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承平,我們有麻煩了。”梁文漪臉色發青低聲道,“怎麼辦?”
“我看到了。”房承平坐在前座看著前擋風玻璃,數隻麻雀大小的花腳蚊不停的撞擊著。巨大的針狀口器撞到車窗上另人心裏發毛。
‘梆梆梆’的撞擊聲越來越是急促,過了幾十分鍾,圍著大眾車的花腳蚊怪越來越多,密密麻麻的撞擊著車身,黑壓壓的令人頭皮發麻。
“不太好。”房承平臉色凝重。
“車裏有吃有喝,我們困個幾天也是沒關係的。”遲雅愛緊緊攥著拳頭,指關節發白,“等幾天它們總會散掉了吧。”
聽完遲雅愛的話,梁文漪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梆梆梆’‘梆梆梆’撞擊聲音一停不停,仿佛狂風暴雨打在了車窗上。
房承平聽著雨點般的撞擊聲,心中暗暗思索,萬一汽車的車窗撐不住了該怎麼辦。
哢嚓!一聲脆響打破了沉寂。順著這個聲響,三個人的目光立刻被前窗所吸引。
一條數厘米的白色裂紋突然出現在前擋風玻璃的左上方。
“怎麼辦?”遲雅愛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恐懼,“玻璃要碎了!”
梁文漪沒有說話,不過緊咬著著嘴唇,下嘴唇都快咬破了。
‘哢,哢,哢'順著剛出現的裂紋,白色的紋路又向周圍擴展了數厘米。
形式危急,房承平心思狂轉,舉起卡賓槍對著車窗,比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開槍。
“拿東西堵住車窗!”梁文漪一邊低吼著,一邊在行李堆裏到處翻著。
哢哢,看到車窗快裂開來了,房承平也不在顧忌,拿起卡賓槍,對著快碎掉的車窗就是一個點射。
嘩啦,玻璃被子彈打出了個拳頭大的洞口。
外麵的花腳蚊怪順著這個洞口瘋狂的往裏湧來,房承平端著卡賓槍異常冷靜,“嗤嗤嗤”點射不斷,牢牢的堵住洞口。子彈異常精準,絲毫沒有打到洞口四周的玻璃。
半分鍾後,槍膛哢嗒一聲,沒子彈了,房承平眉頭一皺,右手抄起旁邊的USP手槍打了一個雙發,左手從懷裏掏出另外一把手槍,雙手持槍,左右開弓,壓製著車窗洞口。
過了幾十秒,哢,空倉掛機,左手手槍子彈也沒了。房承平臉色峻冷,右手手槍保持射擊,左手接過遲雅愛遞過來的手槍繼續開槍壓製。
“嗤嗤嗤”“嗤嗤嗤”槍聲不斷,五分種的時間裏,房承平一直把花腳蚊怪壓製在洞口外麵。
遲雅愛和梁文漪在後座瘋狂地壓著彈匣,
“裝好了!”梁文漪一聲低喝,拉了一下套筒,子彈上膛,迅速把手槍朝前座一遞。
房承平默不作聲,把打完子彈的手槍往後座一扔,接過了裝滿子彈的手槍繼續開槍。
在房承平的視野中,一個藍色的準星緊緊的套著車窗洞口,雙手機械地開著槍。‘我開了多少槍了?兩百槍?三百槍?’長時間的精神高度集中另房承平大腦有些恍惚。
“快沒子彈了!”梁文漪一邊裝彈,一邊低呼。
房承平恍若未聞,繼續開槍壓製著花腳蚊怪。
“沒子彈了!”遲雅愛聲音帶著哭腔,往前遞過手槍,“這是最後一個彈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