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船在楊江裏自東往西慢慢開著的。房承平眯著眼睛看著遠處數個黑點迎著朝陽迅速朝輪船飛來。
拿出狙擊步槍上卸下的瞄準鏡,房承平將瞄準鏡變焦調到六倍,將焦距調好。看清楚飛來的東西後,房承平臉色一變,是蜻蜓怪!視野中出現的是小汽車那麼大的蜻蜓。數隻蜻蜓怪快速震動著翅膀朝輪船飛來,速度奇快。
“快躲起來!有蜻蜓怪過來了,”房承平一邊高聲的朝甲板上的三人大喊示警,一邊和遲雅愛從駕駛艙飛快地跑出來。
一分鍾不到的時間,房承平還沒有來得及跑到甲板上,天空中的幾個黑影早已經到了輪船上空,盤旋了一下,猛然朝甲板俯衝了下來。
梁文漪聽到房承平的預警,一時間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天空中的蜻蜓怪已經開始朝甲板俯衝。褐色的複眼緊盯著目標,一隻蜻蜓怪伸出前爪一把抓住了旁邊的圓臉女,鋒利的爪子立刻透過衣服嵌進身體。鮮血淋漓,圓臉女慘叫幾聲,痛得昏死了過去。旁邊的藍色工作服男嘶喊了一聲衝了過來想救下圓臉女,可惜慢了一步,蜻蜓怪拖著圓臉女飛離甲板朝岸邊搖搖晃晃地飛去。
看到旁邊的慘劇,梁文漪心中一驚,立刻舉起M4A1槍朝向她俯衝下來的蜻蜓怪射擊。
緊扣扳機不放,幾個呼吸間便打空了一個彈夾,子彈全部擊中了一隻撲過來的蜻蜓怪,彈孔中惡臭的褐色汁液四濺。中彈的蜻蜓怪搖搖晃晃的撞在甲板上,掙紮了幾下,不再動彈。
梁文漪俯下身子,迅速的扯下空的彈匣,把滿的彈匣裝了上去,哢嗒,拉了一下槍栓,子彈上膛。剛剛換好,突然感覺頭頂一暗,一隻鋒利的爪子勾住了她身上的防彈衣,蜻蜓怪極速震動著翅膀,嗡嗡聲中將她帶離了甲板。
梁文漪猝不及防,失手將卡賓槍掉在了甲板上,蜻蜓怪的力氣異常巨大,一會兒便拖著她飛離了輪船向岸邊飛去。
“嗤嗤嗤”“嗤嗤嗤”房承平和遲雅愛剛到達甲板,便開始不斷地朝天空射擊,房承平臉色緊繃,基本上兩個點射便解決一隻蜻蜓怪。不一會兒便將天空中肆虐的數隻蜻蜓怪清掃一空。
“怎麼辦?”遲雅愛跑到船邊看著梁文漪被抓走的身影,神色慌亂地喊道,“梁文漪被抓走了!我們怎麼辦?”
看著遠處空中在蜻蜓怪下麵掙紮的身影,房承平立刻兌換出一把Scout狙擊步槍。
深吸了口氣,房承平透過瞄準鏡,將藍色瞄準十字架套住越飛越遠的蜻蜓怪。
“砰…”拉栓上彈,“砰…”拉栓上彈“砰…”
連發三槍,槍槍都擊中了蜻蜓怪的頭部。蜻蜓怪突然中彈,身體搖搖晃晃,墜進了岸邊的叢林。
“不要!”旁邊的遲雅愛一聲驚呼,突然提起槍緊扣扳機,幾秒的時間便將彈匣中的子彈都傾瀉*了出去。
“怎麼了?”房承平聽到遲雅愛突然開槍,心中一驚,轉頭看去,“發生了什麼事!”
旁邊的藍色工作服男無力地舉著M4A1,槍口指著房承平,滿身彈孔鮮血。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終於還是沒有說出來,便無力仰倒在甲板上抽搐了幾下,眼見得是活不成了。
“我,我殺人了。”遲雅愛滿臉惶恐,手上的卡賓槍掉在地上也沒察覺,隻是低頭抽泣著。
“不要害怕。”房承平上前輕輕抱住渾身顫抖的遲雅愛安慰道,“他要開槍殺我們,這是正當防衛。”
輕輕的拍著遲雅愛地背,看到遲雅愛的情緒一直不能平複,房承平輕輕地道:“不要哭了,梁文漪還等著我們去救她。”
“啊!”遲雅愛回過神來,神色慌張,“我們趕快去救梁文漪。”
“老李,下錨。”房承平在甲板上朝老李高喊了一句。
下完錨後,房承平持槍將老李和生活艙的三個女子都趕進了底艙。
“你把我鎖在底艙幹什麼?”老李苦著臉問道,“我一直老老實實開船,又沒做錯什麼。”
“我們要上岸去救人。”房承平檢查了一下底艙,確認沒有什麼問題,“這段時間你們就關在這底艙,好好呆著,不要耍花樣。”
“別!”老李驚呼道,“你萬一要是回不來,我們被關在裏麵豈不是活活餓死?”
聽到老李這句話,一群人便是一陣騷動。
房承平冷冷的掃視了一眼,眾人都是睜大眼睛死死盯著他。
“我們要上岸救人,”房承平神色平靜,緩緩的說道,“為了防止你們在船上搞鬼,我必須把你們都關在這裏。”
沉默了一會兒。
“你們就祈禱我們能平安歸來吧。”房承平吸了口氣慢慢說道:“如果我們回不來了,你們就在這裏為我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