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房承平從左至右慢慢來回警戒著,偶爾突然出現幾隻蜻蜓怪向輪船衝來,不過在狙擊步槍的狙擊下,都被打落到了江裏麵,沒有一隻能夠靠近輪船。
“吃飯了。”遲雅愛將裝著飯菜的籃子遞了上來,微笑道,“休息一會兒吧。”
“嗯。”房承平點了點頭,接過飯菜,就地坐了下來,“我吃飯的時候你幫忙看著點。”
“好!”遲雅愛很是高興,一邊蹲下來幫忙把飯菜拿出來一邊連忙道,“沒問題。”
房承平吃了兩口,抬頭看了一眼,皺了一下眉頭:“不要看我,要警戒四周的情況。”
“啊!”遲雅愛輕呼一聲,臉色微紅,連忙站了起來,“是,是,我知道的。”
迅速把飯吃完,房承平把空碗放進籃子裏站了起來,看到遲雅愛認真觀察四周的身影,輕輕地點了點頭,微咳了一聲道:“你去吃飯吧,接下來我來警戒。”
“好的,好的。”遲雅愛一邊收起卡賓槍,一邊提起籃子往船艙走去,走了幾步,聽到房承平接著道:“吃完後記得給船頭的四個人盛點飯,還是昨天的分量,還有把他們的那份魚給他們做好。”
遲雅愛聽到這句話,轉身看了看房承平,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四個人釣了一上午魚,終於收到了梁文漪送過來的午飯。可惜飯還是一小碗,幾口扒完。不過添加了幾條釣上來的魚,四個人分一分,差點連魚骨頭都吞了下去。
如果長久的做一個事情,做的時間長了不管怎麼樣都會疲倦。到了下午,四人釣魚小組的效率大大下降,釣了兩個多小時,除了高永言釣上了一條魚,其她的三個人毫無收獲。
在甲板上,房承平坐在凳子上休息著。一直來回的巡邏警戒,即使是有反恐精英係統的加成,也讓房承平感到異常疲憊。
一旁的遲雅愛接替房承平在甲板四處警戒著,而梁文漪則在駕駛艙看著老李。
“人手太少啊!”房承平看著遲雅愛努力的身影,左手揉了揉太陽穴,“還是需要更多的人手。”
老李暫時可以幫忙開船,不過也就隻能如此了,要是出了什麼緊急情況,還是靠不住的。至於釣魚四人組,隻可以幫忙打掃衛生,釣釣魚,幹點雜活還可以。除此之外,還得好好防著他們,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反咬一口。
正想的入神,突然遲雅愛的一聲輕喝打斷了房承平的思路,“四點鍾方向,一隻蜻蜓怪!”
房承平聽到警報,立馬站了起來,抬起狙擊槍,射擊!射擊!連發兩槍將飛過來的蜻蜓怪打落江中。
“為什麼都是蜻蜓怪?”房承平心中疑惑。
正常來講,這個時間段應該已經出現很多種飛行的蟲怪了。不管是類似蚊子的蟲怪,還是類似馬蜂的怪物,這段時間卻從來沒有見過。房承平右手食指輕輕地敲擊著扳機框,仔細思索著,卻沒有任何頭緒。
“十二點鍾方向!有東西!”遲雅愛語氣有些激動。
房承平停下思考,轉身舉起狙擊槍透過瞄準鏡看去,看到了停在江中的東西,不由得眯起了雙眼:“怎麼回事?”
一艘客輪在江心隨著波浪上下浮動著。上下五層船艙,隨著輪船的靠近,用瞄準鏡能夠清楚地看到甲板上……空無一人!
“老李!停船!”房承平朝駕駛艙的老李一邊叫喊,一邊做出一個停船的手勢,老李看到指示把船慢慢停了下來。
雖然關了輪機,但是在慣性作用下,輪船還是慢慢向客輪靠近。不一會兒,輪船在客輪的不遠處停了下來。不用瞄準鏡也能清楚的看到客輪的甲板上亂糟糟的一片。桌子,椅子淩亂的翻到一起,用瞄準鏡仔細看,還能看到船上有些地方有著大塊的黑色血汙。
觀察了一會兒,突然高永言打破了沉默:“我們要不要上去檢查一下,看看可不可以找到點補給。”
“什麼補給?”房承平轉頭看向高永言,神色冷漠,“你想找到些什麼?”
“食物。”高永言頓了頓,接著道,“我們食物不足,這艘客輪上一定有很多食物才對。”
“船上沒有人。”房承平搖了搖頭,遠遠指著船上的血汙道,“而且看起來比較危險。”
高永言聞言沉默了一下。他當然知道這艘客輪有一定的危險。但是連續幾天沒怎麼吃東西,高永言隻覺得肚子裏燒的慌。之前每天都是無肉不歡,現在每天隻有一小碗米飯,兩口就能扒完。雖然餓不死,但是挨餓的滋味卻讓他難以忍受。有時候他暗地裏甚至想著怎麼把房承平幹掉,然後好好的飽餐一頓,但是一想到被一腳踹死的刺青男,便立刻把這個念頭從腦海裏踢了出去。好死不如賴活,雖然每天挨餓,但是至少還有兩口飯吃,如果打起房承平的注意,那以後恐怕都不用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