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那日,原來是你(1 / 3)

有關於宮尹熙意外死亡的事情仍舊在調查當中,事情過去了好幾天,宮薰若實在等不及了,隻好一人來到華辰集團找上官亞琪,可來得不是時候,亞琪此時恰巧不在辦公室,秘書將薰若帶到總經理辦公室稍作休息,遞過一杯速溶咖啡,讓她現在這裏等一會兒。

待秘書走出辦公室,薰若走到落地窗前,俯視著腳下的一切,原本她也可以像現在這樣俯視一切,她也曾天真地認為自己可以很快地嫁到獨孤家族,可這一切終究還是抵不過現實的殘酷,這一切若不是那個幕後凶手的操控,現在她也許很快樂,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什麼也得不到。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太陽也漸漸移到天空的正中間,這幾個小時的時間裏,秘書不斷進出辦公室,每次都告訴她說:我們總經理現在還在忙,請您稍等一下。可這一等就是三個小時,要不是有求於人,按照薰若的脾氣早就甩手走人了。

正當薰若等得不耐煩的時候,走廊上一陣熟悉的聲音讓她壓抑住了想要離開的衝動,這個女聲再熟悉不過了,正是上官亞琪的聲音,但她身旁那個陌生的男聲引起了她的注意,讓她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小心髒不停地亂跳。

亞琪推門進了辦公室,見薰若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笑盈盈地走到她麵前,“你怎麼來了?”說著向站在身後的那個男生招手,“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國內的頂尖律師秦梟,你哥哥的案子由他負責,這次他來是跟我說案子的事情,正好你在這兒,一塊和你說說,免得你擔心。”

“你好,我叫秦梟。”他很有禮貌地做了自我介紹。

薰若回應了一個簡單的微笑,亞琪招呼道:“別傻站著了,坐下說。”

三人落座後,秦梟從公文包中拿出一份文件和一支錄音筆,“宮小姐,這個案子的幕後主使人還在尋找當中,不過被指使的人我已經找到了,這個人宮小姐您應該認識。”

“我認識?”薰若有些狐疑地反問道。

“是,喻鈞相比宮小姐很熟悉吧?”秦梟並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奔主題。

“喻鈞?他是我哥的私人司機,是十一年前那個差點兒讓我們家破產的人。”這個人宮薰若是再熟悉不過的了,他們兩個之間有不共戴天之仇,她的仇人怎麼可能會忘記呢?

“是,昨天我在一間出租屋裏找到他,他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秦梟能找到他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事情發生之後喻鈞拿到了Vivian給的一部分錢,本來想讓他出國的,可是這個喻鈞偏偏不按照Vivian的意思,他隻想留在國內,這個上有老,下有小的男人就算留在國內又如何,一樣沒有辦法和他家裏人團聚。

“秦律師,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薰若問道。

“事情還要從事發之後說起。”秦梟歎了口氣才回答。

這件事情是他從事律師這個職業以來牽動人員最危險的一個案子,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幕後主使居然真的動用了幽瑜這個殺手團體的人,這個團體的“冥殿下”Derrick是個不好惹的人物,更何況人家是幽瑜的第一大殺手,從來還沒有人敢得罪他。

眼下這個案子這麼棘手,又不得不得罪一下,可向來得罪Derrick的人隻有死路一條,雖然秦梟很不想接,但亞琪的請求他又從來沒有拒絕過,隻能硬著頭皮接下這個案子,這可能是他律師生涯中最難搞,甚至是最後一個案子。

緊接著,秦梟講述了整個調查過程。

整個事情的開始是在薰若的訂婚宴上,要不是亞琪看到了Vivian和喻鈞的談話,中途不小心被人發現了,這件事情也不可能在半個月之內順藤摸瓜查到幕後凶手。

事情發生之後,Vivian給了喻鈞一大筆錢,希望他能夠離開香港,去國外躲一陣子,至少短時間之內還不會有人找到他,可是喻鈞拒絕了Vivian的好意,他說他要留在香港照顧他的家人,家裏不能沒有他,還威脅Vivian說,如果不讓他留下他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警方,反正要死的又不是他一個人,大不了一起坐牢,換句話說,他喻鈞就是死,也得拉個墊背的。

Vivian長這麼大最討厭別人威脅她,卻又最害怕別人威脅她,不得不答應他的要求,隻好給了他一件出租房,告訴他隻能待在這兒,否則他的家裏人就會和宮尹熙一個下場,喻鈞隻好答應她,對他怎樣都可以,甚至可以殺了他,但就是不能對他家人動手。

於是喻鈞就在Vivian給安排的出租屋裏一待就是半個月,半個月的時間裏,喻鈞每天都提心吊膽,最怕有一天真的就不明不白的死了,可就是怕什麼來什麼,就在他準備安安穩穩地過日子,準備金盆洗手的時候,一切都發生了天翻地覆地改變。

“咚咚咚——”這天下午一點來鍾,出租屋的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短促而有力喻鈞心裏七上八下,不知道該怎麼辦好,隻能硬生生地開了門。打開門之後,門外的陣勢下了他一跳。秦梟和他的團隊站在門外,所有人都麵無表情,每個人都是冷冰冰的,隻有秦梟和他的小秘書麵帶笑容。

“你是喻鈞?”秦梟嘴角一勾,問道。

“是,我、我是喻鈞,您是……”喻鈞嚇得話都說不利索。

“我叫秦梟,執行公務。”邊說邊從西裝內側的口袋裏拿出律師證,“有點兒事情想和您談談。”

“秦、秦律師,請進。”喻鈞不敢怠慢,趕緊請秦梟進來,而秦梟隻帶了秘書進了出租屋,讓其他人在門外等著,其實門外那些人隻是出來撐場麵的,並沒有什麼其他別的用處。

秦梟和秘書進了出租屋,三十平米的小屋裏,擺放的家具很簡單,牆上貼著各種圖紙,天花板還有幾處已經有了明顯的留痕;茶幾上堆放著幾個空的方便麵盒子,幾袋鹹菜,這便是喻鈞的一日三餐;沙發上是他隨手扔的外套,地上隨處可見垃圾,衣服隨意扔在床上和唯一的兩把椅子上。

整個屋子隻能說用簡陋來形容,一向喜歡幹淨的秦梟一進出租屋,隻感覺胃裏的中飯不停地向上翻滾,有一種想吐的感覺,但又不能表現的太明顯,畢竟今天是有要事在身,不然他一定會先把出租屋打掃幹淨再執行公務。

“這出租屋簡陋,也不是那麼幹淨,秦先生不要嫌棄。”說著把沙發簡單收拾了一下,請秦梟和他的秘書坐了,自己則坐在他們對麵,“秦先生有什麼要緊事情就說吧。”

喻鈞這個人還真是個直腸子,不喜歡拐彎抹角,秦梟最喜歡和這樣的人談事情,尤其是在調查案件的時候,如果所有人都像喻鈞這樣,不知道能節省多少時間。於是吩咐秘書做好記錄,並用錄音筆進行錄音。坐在對麵的喻鈞有些緊張,緊張到手足無措。

“不知道你認不認識這個人?”秦梟說著從公文包內拿出了宮尹熙的照片。

“認識,我當然認識。”看到宮尹熙的照片,喻鈞毫不猶豫地回答了秦梟的問題,但心裏莫名地感到害怕,“我做了宮少爺四年多的私人司機,怎麼會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