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誠的聲音遠遠的傳了出去,不過卻絲毫沒有將雲弄月的曲子遮蓋,反而能融在雲弄月的曲子裏在整棟樓中久久回蕩,仿佛是那曲子就是為他說話而配的一般。
“啪,啪!”
劉定堅從樓梯口拍著手走了出來,他的臉上滿是笑容,可卻有一種讓人覺得很陰冷的感覺。
劉定堅在離楚誠十步的距離停了下來,尖聲笑道:“有‘天下第一刀’之稱的‘狂刀’楚誠果然是狂傲了得,既然你已經知道有埋伏,那我們也就用不著躲著藏著了!”
劉定堅說完這話,伸手向後一揮,低聲道:“嘿,‘大內十三膺’你們就別躲了,楚大俠可是知道你們來了。”
劉定堅話音剛落,就見四個身影從橫粱上飄了下來,隻見這四人一身黑衣,長袖鼓動,真如老膺一般,這四人落地以後一字排開,站在了楚誠左側的位置。而在四人從橫梁飄下時,卻另有四人從櫃台中破櫃而出,同樣也是一字排開攔在了楚誠右邊的位置。
這八人是隱藏的極好,他們是什麼時候隱藏在此處的,這對顏水寒來說卻也一無所知,隻是這八人的出現卻讓他吃驚不小。
這八人站好,就聽楚誠“哈哈”長笑道:“還有五隻麻雀呢,既然來了,那也一道出來吧。”
楚誠話音剛落,就聽見樓梯“乒乒”作響,卻是五個人腳步統一的走了下來。這五人的腳步雖一致,走路也與常人一般,可腳步落下發出的聲音卻給人有一種震耳欲聾的感覺。
這五人中當先一人,滿頭白發,可皮膚卻又嫩白光滑,麵容也是極其清秀,讓人看去有一種非常詭異的感覺。這五人走到楚誠了麵前,那個滿頭白發之人卻向後退開,而後麵四人迅速一字排開,跟當先八人呈半圓之式將楚臣圍了起來。隻是,這十二人一色黑衣,身材樣貌似乎全部一般無二。
楚誠雖被這十二人圍在了中間,臉上的表情卻是絲毫不在意,朗聲對著後麵的那白發之人道:“江人鳳,你這隻白頭山雀到是越來越有精神了啊,隻怕是你為了保持年輕練那邪惡的“吸嬰補陽大法”,吸食了不少嬰兒的血吧!”
江人鳳臉色一變,卻不答話,上前兩步便走到了十二人的中間。
楚誠見江人鳳不說話,便接著說道:“當年祥慈大師沒有殺了你,今天就讓我來除了你這隻白頭山雀吧,這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原來,這江人鳳是一個無惡不做的奸賊,可偏又非常愛惜自己的麵容,因此,江人鳳為了保持自己年輕的麵容修練“吸嬰補陽大法”而四處奪人嬰兒,然後吸盡嬰兒的血液來達到保持年輕的目的。後來,這江人鳳在奪取了一個嬰兒,吸食嬰兒鮮血的時候遇上了雲遊的祥慈大師!祥慈大師見到了江人鳳的惡行之後當即大怒,使出高深的佛門武功擒下了江人鳳,本想要一掌殺了江人鳳,讓他以後再也作不得惡!不想,這江人鳳卻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祥慈大師,讓大師放過了他,在大師麵前懺悔了自己的罪惡,並信誓旦旦的保證自己以後將不會在犯錯。祥慈大師誤信了江人鳳,佛家講究放下屠刀,回頭是岸,因此祥慈大師便決定原諒這江人鳳,在準備要扶起江人鳳的時候,卻不想被江人鳳突然偷襲,被他一掌拍在了胸上,接著江人鳳迅速逃跑了!這讓大師非常憤怒,雖然身受重傷,卻將手裏的佛珠擊向了逃跑的江人鳳,這江人鳳被佛珠擊中,掉入了一條水流湍急的河裏,從此消失不見。隻是誰也沒有想到,江人鳳後來卻是投入了朝廷,做了朝廷的錦衣衛首領,並有了“白頭神鷹”的稱號。
江人鳳害怕被祥慈大師追殺,因此一直藏身朝中,這時被楚誠提起了往事,忍不住心中怒氣大升,尖聲叫道:“嘿嘿,楚誠,你不要囂張得太早,你擋得了我的十三鷹再說大話也不遲。”
楚誠又是一笑,朗聲道:“就憑你訓練出來的這十二隻小麻雀在加你這隻白頭山雀,我楚誠可還沒有放在心上。”
江人鳳臉色一變,大聲道:“廢話少說,你的刀呢,有本事的話,快出刀吧!”
楚誠滿臉漠視,不屑道:“對付你們這幾隻小麻雀,還佩不上我楚誠用刀。”
“嘿,楚誠你也太狂妄自大了吧,我今天就讓你知道死字怎麼寫,布陣!”
江人鳳這話說完,就見那圍著楚誠的十二個黑衣人迅速散開,兩兩一組站為一個圓形,將楚誠圍在了中間的位置。
“嘿嘿,六花雙人陣!”楚臣不屑的笑道:“就憑這個破陣也想攔我?”
江人鳳冷聲道:“口出狂言,破了陣再說吧!”
江人鳳說完,飛身躍起,跳到了東邊的位置,劍指楚誠,尖聲叫道:“發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