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濤見她沒安好心,立時道:“哪有的事,傅小繯不要害怕啊。”
王曉峰還惦記著潭底的金銀珠寶,對著穀秋芸嚷嚷道:“出家人不打誑語,你可別亂說啊。”
傅小繯看了看方皓,心裏一陣踏實:“我不怕,有方哥哥在呢,他不會讓我出事的。”
穀秋芸指著方皓:“他是你親哥哥啊?”
傅小繯認真點頭:“比親哥哥還親。”
穀秋芸眼光裏閃過一絲狡黠:“那就是你了。”
傅小繯還沒有反應過來她說這話的意思,穀秋雲就快速連點傅小繯兩處穴道,拉著她後退了三米。她朝著方皓道:“把懷表拿過來換她活命。”
華陽道人臉色一陣難看:“秋芸,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穀秋芸臉色仍是冰冷冷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我一心想要修仙,你卻三番五次阻撓我,還把長命鎖給扔了。我聽著你的話把潭底翻了個邊,非但沒有找到長命鎖,還差點死在潭底的暗流裏,好不容易有了這個懷表,我自然不能放棄。”
“你可不能傷害了她,一切都有因果報應的。”
“隻要能修煉成仙,不在三界,跳出五行,又哪來因果報應?”
方皓勸她:“穀師太,出家人淡泊名利,你這又是何苦。”
“方皓,這個可是你的妹妹,我給你十分鍾的時間,如果你不拿懷表來交換,我就切下她一條腿來,再過十分鍾,我再切她一條手來。”
王曉峰吹了個口哨:“我不寂寞了,要有獨臂女俠來陪我了。”
傅小繯倒是一點都不害怕,但聽到王曉峰的這句話,便狠狠的盯了他一眼。
王曉峰打了個寒顫,她這個眼神可有點毒。
眼看十分鍾就要過去了,穀秋芸功夫之高,連方皓都沒能找出破綻,伺機救下傅小繯,所以他隻能問孫濤要了懷表,來救傅小繯。
正當方皓要將裝著懷表的盒子遞給穀秋芸時,不遠的樹上傳來一陣笑聲:“小兄弟,你把懷表給我,我來幫你救那小女孩。”
鬆本保田滿臉笑容的從樹上下來,絲毫看不出他有受過重傷,一副精神奕奕的樣子。
方皓報以一笑,心裏卻一沉,今天要好好收場看來是不可能了。
鬆本麵帶笑意:“我來救她,你看可好?”
傅小繯突然道:“誰要你們救了,你們誰都不用救我。”
穀秋芸驚叫了一聲,隻見她如觸電般的從傅小繯身邊跳了開來,她製住傅小繯的那隻手已經腫了起來,都成墨綠色了。
傅小繯得意的看了看王曉峰,回到方皓的身邊。
方皓點著她鼻尖:“你這小鬼頭,既然可以脫身,為何不早點,大家都擔心你呢。”
傅小繯倚著他:“我隻是想看看方哥哥會不會用懷表來交換我啊。”她又轉身對著穀秋芸做了個鬼臉:“以為我小好欺負,我可是毒幫的高手。”
鬆本見傅小繯已經逃了出來,自己堂堂蒲生流一個供奉,總不能再去抓住她要挾方皓,不得已他也隻能出手,向方皓手中的盒子奪了過來。
這邊華陽見穀秋芸中毒,立時跑了過去,以指做刀,將她中毒的手指都劃開一個傷口,將毒血放了出來,再從懷裏取出一粒丹藥,喂她吃了進去。
“你感覺可曾好點?”
穀秋芸麵無表情,看了華陽道人一眼,也不答話,直接加入戰團,想要搶到那隻懷表。
方皓見兩個人俱都攻向他,不由壓力大增,他直接避開鬆本的攻擊,轉身把盒子遞給穀秋芸:“這個燙手的山芋,送給你吧。”
穀秋芸一愣,沒想到方皓這麼大方,直接給了她,她也不客氣,收入懷裏,鬆本舍棄方皓,和穀秋芸打在一起。
穀秋芸武功之高,並不輸於鬆本,兩人一時之間難以分出勝負。
華陽道人對著孫濤道:“貧道抱歉之至,弄成這樣實在有愧,這懷表雖然在秋芸身上,但是貧道一定會想盡辦法將它拿回來還給你們。”
王曉峰挪揄他:“你老婆那麼凶,你又壓不住她,怎麼拿回來啊。”
“二十年看護之期已滿,貧道已將此事通知了本門師叔,他定會前來此地,給各位一個交代。”
“隻是現在情勢危急,懇請諸位跟隨貧道去仙霞觀密室暫避,等貧道和秋芸聯手打退了那人,我們再從長計議。”
眾人想想也有道理,便跟著華陽道人進了仙霞觀內。他帶領眾人進入地下室,在角落裏掀起一塊木板,拉動一個繩子,地下室的另一端出現了一個暗門,眾人走了過去,華陽道人點起油燈,一個五平米見方的密室展現在眾人眼前,密室裏有一張大床幾乎占滿了密室,眾人隻能全部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