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霞觀,穀秋芸臥房外。
孫濤扶著重傷的華陽道人,在門口焦急的等了很久。
房門打開,方皓從裏麵走了出來,華陽道人在孫濤的攙扶急切迎了過去,殷切的望著方皓。
方皓搖了搖頭:“她的渾身精元都被那印記耗了個幹淨,已經回天乏術,要準備後事了。”
華陽道人聽到後像一下子老了幾十歲,喃喃自語:“也怪她自己,自作孽,不可活呀。”看見他老淚縱橫,方皓黯然,唯有勸道:“節哀順變。”
入夜,方皓等人聚在仙霞觀客房內。
孫濤問道:“那穀師太怎麼樣了?”
“估計熬不過今夜。”
眾人一陣默然。
過了好一會,王曉峰突然問方皓:“老大,穀秋芸是因為智慧印記吸走了她的生命力才這樣,我們還有一枚生命印記,它裏麵的生命力量能否救活她呢?”
方皓搖頭:“你也聽鬆本說了,這上古聖人的精神印記隻要放到人的身體裏就會將人的精元奪走,這個方法行不通的。”
孫濤將懷表拿了出來,摸在手裏,感受著生命能量的流動:“這麼充盈的生命力難道救不了她?”
方皓想了想:“當穀秋芸隻是把智慧印記佩戴在身上時,智慧印記令她智力大開,效果是有益處的,反而當她想要融合這枚印記時,才出現了耗盡她生命力的危險。”
王曉峰眼睛一亮:“我們把這懷表(裏麵有生命印記)放在她身邊,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方皓點頭:“倒是可以一試,隻是孫濤是否同意這樣做?”
“我沒啥意見,能幫助到她也是一件好事。”
當下眾人拿著懷表去了穀秋芸的房間,這生命印記果然神妙,沒過多久,穀秋芸的臉色好了很多,不再是出氣多進氣少的頻死的狀態,沉沉睡了過去,眾人見狀也舒了口氣,華陽道人千恩萬謝,反而讓眾人不好意思起來。
華陽道人打算安排眾人休息,隻有孫濤堅持要留下來,說是代替受傷的華陽道人照看穀秋芸。眾人知道他是著緊那塊生命印記,也不說穿他,跟著華陽道人離開了房間。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有亮,孫濤驚慌失措的敲開了方皓的門,哭訴著穀秋芸的忘恩負義。原來半夜裏穀秋芸醒來,見孫濤便詢問事情的經過,孫濤便告訴了她,誰知道穀秋芸不但不感恩,反而逼著孫濤說出整個孫家守護聖物的事情,搶了他身上三塊精神印記,把他打暈在地上,等到孫濤早晨醒了過來時,她早已不知去向。
方皓見事情嚴重,立即把大家召集了起來商量,王曉峰氣的眼睛都紅了。他不客氣的當著華陽道人麵道:“這個女人還是個出家人麼?枉費我一片心意把她求活。”
華陽道人連賠不是:“她屢犯門規,貧道也沒法勸說住她了,所幸本門師叔已在路上,他一定會秉公處理,追回你們的失物。”
方皓想了想:“她既然問了你所有的事情,便不會放棄其它兩枚印記,我們不妨趕去下一個看守人那裏,等她現身後,再想辦法把印記要回來。”
華陽道人點頭:“隻要貧道師叔一到,便立刻趕去與你們彙合,勸她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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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城南,雲門山腳下。
雲門山自古為魯中名山,雖然山不高但有千仞之勢,尤其是它的主峰大雲頂,有洞如門,高闊過丈,南北相通,遠望如明鏡高懸。到了夏秋時節,雲霧繚繞,穿洞而過,如滾滾波濤,虛無縹緲,看上去象是雲中之門,故而得名雲門山。
方皓一幹人從西峽縣一路而來,足足三天枯燥的坐在汽車裏,已是疲憊不堪,好不容易來到雲門山,這裏有看護第四件聖物的白鹿莊園。
中午,烈陽當空。
王曉峰的眼睛被陽光照射的都睜不開來了,他眯著眼抬頭望向那雲門山,不由一陣氣餒:“這個白鹿莊園到底在哪啊,不會還要爬這麼高的山吧?”
孫濤道:“這雲門山哪高了,才海拔四百多米,白鹿莊園就在半山腰處,頂多半小時也就到了。”
王曉峰一聽不由叫苦連天:“這麼大熱的天,我都要曬成人幹了。”
傅小繯背了個大登山包,從他身邊走過,一臉的不屑。
王曉峰氣道:“喂喂,你這是什麼眼神,對我不滿是麼?”
傅小繯哼了一聲,並不搭理他。
方皓見他還在原地磨蹭,狠狠的拍了他一下後腦勺:“還不趕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