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繯推諉:“這鼓聲就很不錯,隻要將血屍哄到昏迷過去也就可以了,不到萬不得已我還是不要出手的好,不然被幫裏的人到老祖宗那裏參上我師父一本,我師父和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方皓點頭,將這方法告訴白忠山,白忠山明白的點了點頭,翻轉震魂鼓,敲擊鼓的另外一麵,那鼓聲頓時變得柔和輕快,嫵媚裏帶著細膩,仿佛如春風拂麵,溫暖而舒暢,咚咚聲裏再也不摻渣一絲僵硬和陰冷,令人頓感慵懶之意。
沒敲多久,那血屍竟然腳步踉蹌,再也沒有了怒意,就此趴在地上,睡了過去。白忠山仍是不敢停下來,又繼續演奏了一會,才慢慢停下來。
再看穀秋芸那邊,她似乎也怕眾人找她尋仇,強忍身上疼痛,勉強縱身上樹,幾個起落在樹林裏消失不見。
眾人聚在一起,都誇讚白忠山的鼓藝了得,但白忠山卻意興闌珊,說是沒有保護好那鑰匙,還是被穀秋芸得了去,令他愧對他父親。
方皓淡淡的笑了笑:“這個你卻不需要擔心,鑰匙已經在我們手裏。”
王曉峰生怕別人不知道是他做的好事:“我以前可是俠盜,你以為我真的會去扶穀秋芸麼?自然去把她身上的東西全都掏了過來,這神不知鬼不覺妙手空空可是我的看家本領。”
白忠山欣喜:“那就好,我們這就去莊園將那玉佩取出來好了。”
眾人俱都叫好,但就在這時候,白忠山笑意突然不見,他的手直接在方皓的頭頂抓了下去,方皓沒有防備,被他抓了個實,身體如觸雷電,被彈飛了出去,摔出十多米遠。
王曉峰欲上前去搶救,卻被白忠山用手扣住咽喉,讓他把鑰匙交出來。
孫濤扶起方皓,見他七竅不斷有血溢出,渾身顫抖不已,麵色灰黑。
白忠山冷笑:“你以為我是誰,會這麼容易屈服在你手裏?”
方皓看著他:“你現在改好還來得及,別在一步一步的錯下去了。”
“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變好,何來一步步錯下去,本來那鑰匙盒子裏的蠱毒必會要了你的性命,但誰知道偏偏跑出來一個穀秋芸,非要送來上做你的替死鬼,害的我還要賣力的演一番戲,幫你把這血屍放倒。”
王曉峰被白忠山扣著咽喉,頭抬的高高的,兩眼朝天,看不到方皓的狀況,焦急的問道:“老大,你怎麼樣啊?”
“他能怎麼樣,他被我的移魂手抓的結結實實,必死無疑。”
王曉峰嗚咽道:“老大,你看看,我說了吧,壞人不能救的,你一點都不肯相信我,現在可好了,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方皓可憐的看著白忠山:“我之前跟你說過,你再要害人之前一定要想想今天。”
白忠山白了方皓一眼,開始搜索王曉峰的身上,尋找那鑰匙。
方皓繼續說道:“所謂惡向膽邊生也並不是沒有來由的,我打入你體內的三昧真火並沒有完全被我消除,我還是留了一部分在你的膽下麵,你一旦再次作惡,這三昧真火必會再次在你體內燃燒。”
白忠山不屑:“你當我會相信你這麼荒謬謊言麼,真是無稽之談。”
王曉峰叫道:“你可要相信我老大哦,這個研究報告我也看過,人在做惡事的時候會分泌很多的膽汁,這必然會觸動老大在你身體內下的禁製。”
白忠山仍然不信:“叫你拿出鑰匙你不拿,先殺了你,我自己來拿。”
他收緊扣在王曉峰咽喉上的手,欲捏碎王曉峰的咽喉置他於死地。誰知道他剛一用力,就感到體內突然熱了起來,那種令他深刻難忘的痛又發作起來,疼的令他滾倒在地上,忍不住大叫起來。沒多久,他身上冒起一蓬火來,他整個人在火勢中枯萎了下去,慢慢變成一堆黑灰,被大風吹散在空氣裏。
方皓看著白忠山灰飛煙滅,不由歎了一口,艱難的對著孫濤道:“我恐怕劫數難逃,你們去找樹,她就在附近,讓她帶你們去巫山玄女教找下一個印記吧。”說完他閉上眼睛,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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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縣,大寧河邊。
王曉峰將一捆木柴在河裏浸了浸水,拿到邊上的火堆裏,整捆直接扔了進去。
孫濤急忙將那捆木柴從火裏搬了出來,肉痛的說道:“小祖宗,你能不能悠著點,這樣直接放上去,萬一把火給澆滅了,重新生火,又要浪費很多檀香木了。”
傅小繯在太陽底下曬得滿頭大汗:“這玄女教也奇怪,要見麵還非要用木頭起個火堆,又是煙又是火的引她們出來,真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