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翔見他雙腿受傷,沒有露出絲毫驚喜之色,從黑色箭袋裏拿出第二支長箭來,繼續搭弓射向鬆本保田。
鬆本保田雙手拍向地麵,身子騰空而起,避開箭矢,想上梁找躲避之處,省的處處受製於高翔。但兩隻藍羽小箭從他上空而至,把他逼了下來,不得已鬆本又回到地麵,而剛剛那支被他避開的長箭也撞到了牆上,箭頭碎裂,掉出很多白色和黑色的小珠子,非常的細小,大部分都朝鬆本這邊滾落過來,更奇特的是,這些細小的珠子,一旦白色和黑色相撞,立時發出劈啪一聲響,從中閃出一根極細小的鋼針,勁力極強,彈射到鬆本身上,破衣而入,根本無法抵擋。雖然隻是如蚊子般叮咬了一口,但是幾十根一起過來,也著實痛的他叫了起來,好在他功力深厚,及時閃避,並沒有打在要害處。
趁著這空擋,高翔背起了方皓,飛身跳到左麵的羅漢雕塑群中,將他藏了起來。待一切停當,高翔轉身去看鬆本的情況時,隻見他跌坐在地上,一臉怨恨的看著自己。
高翔試探他:“鬆本大師,你看我朋友也救到了,大家兩不相欠,要不就此別過?”
鬆本保田冷哼一聲,一掌拍在地麵,縱身向高翔撲了過來,高翔的兩支藍羽小箭飛出,鬆本身形晃動,避開要害處,直接讓它們釘在自己身上。鬆本知道,這高翔的暗器層出不窮,擅長遠程攻擊,如果他這次近不了高翔的身,接下來怎麼死都不知道,所以他寧願承受高翔一擊,也要攻近他身邊去。
高翔見他如此發狠,連性命都不顧,無論高翔如何閃避,無奈廟裏地方不大,他始終無法與鬆本拉開距離射箭,最後也隻能取出貼身的匕首,和他近身搏鬥起來。
鬆本保田暗叫一聲來的好,一掌打出攻高翔上三路,高翔轉身避過,用匕首斜斜劃出,取他頸部動脈,誰知道他招式還沒有用老,鬆本早已提前閃開,轉而攻擊他的下三路,高翔被他攻其不備,弄得手忙腳亂的,差一點亂了分寸。心想他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奇招不斷,雖然他已傷了雙腿,但還是奈何不了他,高翔收起小覷他之心,與他纏鬥起來。
但是高翔越打越心驚,這鬆本保田好象有未卜先知的本領,他的招數他都能預先知道,無論他怎麼出招,鬆本都能事先把他封死,打的高翔束手束腳,心煩氣躁不已。
高翔無意間看到那火堆,不由計上心來,邊打邊將他引到火堆邊,他打算一腳將火堆踢起,替他擋住鬆本保田的攻擊,好讓他拉開距離,用弓箭對付他,誰知他一腳踢向火堆後,鬆本竟然不閃不避,讓火炭全然打擊在自己身上,他則衝破火炭,一掌打在高翔的胸口,結結實實,高翔向後倒飛,連著撞倒幾座羅漢像,才停了下來。
鬆本哈哈一聲大笑,出了一口惡氣,得意的看著高翔。
高翔抬起頭:“你真是厲害,竟然我想什麼你都能知道,這近身戰可真不好打。”
高翔不知道他已修煉成‘他心通’,隻要能近別人的身,他便能感受到別人的思想,取得先機製敵。
鬆本待要過去製高翔於死地,卻見他身前多了一枚紅羽小箭,暗叫一聲不好,朝後退了開去,幸虧他躲得及時,沒有被小箭炸傷到。
高翔嘴邊溢出鮮血:“這一掌也打得好,把我和你的距離又拉了開來,這次看你怎麼再傷到我。”
兩個人都受了重傷,一時之間,誰都不敢再先出手,就僵持在了那裏。
雨聲逐漸變小,大地又安靜下來,但這靜謐的背後卻又是一番拔劍弩張之勢。
大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緊接著一隻女式的布鞋從門檻上跨了過來,鬆本保田抬頭一看,不由一陣叫苦,那穀秋芸早不來晚不來,現在突然出現在這裏,顯然她是在外頭看了老半天的好戲,打算進來撿便宜了。
穀秋芸一臉的皺褶,看上去就是個六七十歲的老婆子,她不緊不慢的向鬆本走了過來。
鬆本保田苦笑:“穀師太,你身上也有重傷,還是不要動粗的好。”
穀秋芸哼了一聲:“我本來武功不比你差,但在蓮花洞被你算計,差點將我一生修為毀於一旦。”
“這個是各為其主,我也沒有辦法。”
穀秋芸拿出一把匕首:“這還不算,你前日又想要置我於死地,還將我丈夫重傷,這仇我們今天一並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