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煙臉上顯現出玄女教掌教的威嚴:“千年來玄女教裏能修到先天境界的教眾不下千人,變成石雕像後絕對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所以那些傳承千年的大門派都不敢輕易來招惹玄女教。”
“那我臥室裏的那尊雕塑也就是你師傅…”方皓突然明白道。
裴若煙的表情又變得有點羞澀:“你就是玄女教的聖王,但也是我的丈夫,就屬於和我是平輩,我是不能成為你師傅的,所以隻有通過我師傅和元神珠來傳法給你,如果成功我師傅也就是你師傅了。”
“原來是這樣啊,你也不跟我說清楚,我還一直奇怪你為啥把你師傅雕像放我房間裏。”方皓釋懷說道,他的眼光又轉回到場中,隻見灰衣忍者跟裴若煙的太師叔已經打得難分難解,雖然灰衣忍者身上的還是金色霧狀的內力,而裴若煙的太師叔的先天境界已經臻至圓滿,身上是一層若有若無的淡金色光罩,但她畢竟是吊著最後一口氣,時間稍長,已經開始敗退,不是那灰衣忍者的對手了。
那灰衣忍者見她強弓弩末,不由嘿嘿一笑,手裏加勁想要把她除去,但那太師叔縱身避開他一擊,快速來到另一個雕像邊,右手食指發出一點亮光,在那雕像的印堂出點了下,那雕像一陣顫動,又化出一個白衣中年女子,兩人點頭示意後,都直接朝著那灰衣忍者攻了過去。
這樣一來,灰衣忍者頓時感到壓力,瞬間閃出兩人的攻擊範圍,一躍而起在空中開始打轉,身上散發出金色霧氣,將自己裹在裏麵,朝著兩人撞了過去。
兩名中年白衣女子身上發出光罩抵擋,但依舊擋不能完全住灰衣忍者的撞擊,被衝撞的彈了開去,跌出四五米遠。
灰衣忍者一聲冷哼,趁勢追擊,從身上拿出一把短刀直接往裴若煙太師叔的胸口插去。
此時在一邊看著的裴若煙也發現情勢凶險,不自主的輕叫了一聲‘太師叔’,那太師叔似乎聽到了裴若煙的聲音,眼神往裴若煙的藏身處掃了一下,淡然一笑,然後盤腿而坐,雙手合十,身前浮現出一副八卦圖,擋住了灰衣忍者的一擊。
另外一個白衣中年女子見狀也跌坐在地上,坐出相同的姿勢,也就幾個呼吸的時間,她突然在原地消失,然後出現在裴若煙太師叔身邊,兩人身影同時由實變虛,重疊在一起,周身暫放處淡紫色光芒,伸手對著灰衣忍者輕輕一揮,那灰衣忍者身上的金色霧氣頓時消散的一幹二淨,大口的吐著血,摔倒在地上,神情委頓不堪。他麵部神情猙獰,嘴裏狠狠的不知道說著什麼,深吸了口氣站起身,往遠處黑暗中投身而去,消失不見。
裴若煙拉著方皓跑到兩個中年白衣女子身邊,她跪著磕了個頭,眼裏忍不住淚花閃現,哽咽著叫了聲:“太師叔。”
“我們的小若煙終於長大了。”太師叔麵含笑意。
“若煙沒有保護好你們。”
“傻孩子,我們變身成雕像不就是要等待為教獻身的這一刻麼?你又何必在意。”
“本教的聖王終於現世了。”另外一個中年女子讚賞的看著方皓。
“見過兩位太師叔。”方皓有點靦腆的鞠了個躬。
“你們要小心剛剛那個忍者,他功夫的境界雖然不高,但是攻擊力凶猛,可能已經不是人了。”
“聖教的災難重重,接下來都要靠你們維護了,一切保重了。”那太師叔站起身,牽著另外一個人的手,轉身向黑暗處走去,但還沒有走幾步,兩人渾身爆發出一團強烈的亮光,星星點點的朝周圍發散開去,慢慢消失於夜色中。
裴若煙悵然若失,看著她們消失的地方,淚水不停的滴落下來,方皓從有記憶開始還沒有遇到過這種場麵,這一時之間他倒真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她了。
月色當空,操場上的其他雕像依舊靜靜的矗立著,隻是眼中的光束已經暗淡下去,除了空氣裏彌漫著一片淡淡的悲傷外,一切都是靜靜的,好象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過了十多分鍾,裴若煙深吸了口氣,摸了摸臉上的淚水,不好意思的看著方皓:“讓你見笑了,我們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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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第二節課就是裴若煙的曆史課,所有的人都凝著神的聽著她講課,因為除了她講課精彩是一個方麵,她的絕美容顏把所有男生吸引住了是另一個方麵。隻有方皓沒精打采的打了個哈欠,眼淚鼻涕一起流了下來,惹得所有男生都用仇視的目光看著他,恨他打斷他們全神貫注的欣賞。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節課下課,方皓立馬在桌子上趴了下來,自從他失去功夫以後,身子都變得虛弱了很多,昨天熬了大半個通宵,今天立馬就累的不行了,這課間的十分鍾休息他可要好好的利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