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晰覺得自己愧對球球,自從高天出事後林晰就很少回家,偶爾回一次家也是匆匆就走了,好幾次看到球球可憐的睜著圓圓大眼睛望著自己,想要自己過去抱抱它,可是自己竟然沒有一次過去抱過它,隻是有時會在它的頭上摸摸它就走了,可即便如此,隻要自己回家它都始終跟在自己的身後,聽吳嬸講過一次球球知道家裏出了事故,那以後它都沒有歡快過了,每天都沒精打彩的趴在客廳門口對著園子裏原來高天放車的地方看,也不知道它在看什麼。自己這段時間對球球的關心真的是實在太少了。
抱著滿身是血的球球,看著球球潔白的毛發全部染紅,傷痕累累的身體,尤其是它的頭上致命的兩處傷,傷口的血已經被幹了,和它漂亮的毛揉在一起,揉成一團,醒目的血紅不斷的刺激著林晰的雙眼,林晰感到胃裏的東西不斷翻滾,從喉嚨裏湧了出來,她不斷的幹嘔起來,仿佛要把腸胃也一起吐了出來一樣。警察來了,現場破壞嚴重,警察向林晰詢問事情的經過,林晰向他們講述了她昏迷前的一切,脖子後也有一道明顯的紅痕,可以斷定林晰是被人打暈,被球球發現後球球救了林晰,而且有兩條樹棍,上麵有大量的血漬應該就是打球球的棍子,所以可以判斷球球至少和兩個人在這裏搏鬥過。為了更好的尋找證據,警察要把球球帶走,林晰緊緊抱著球球不舍得放開手,她最後一次親吻了她的球球,第一次正式見球球的情景曆曆在目,球球看到自己飛撲到林晰身上把林晰嚇壞了,被高天嗬斥後委屈得不得了,高天和自己帶球球一起去爬山,一起去海邊,一起去看高天打球,所有的一切都曆曆在目,林晰艱難的把球球交給了高天,推開要扶她起來的警察,她自己撐著地麵搖晃著站了起來,身上,手上,臉上都是血汙,風吹過林晰淩亂的頭發,林晰顧不上整理一下,搖搖晃晃的走著,她不能倒下,一定不能。
雷虎和珊珊爸爸氣喘籲籲的跑回自己的車裏,把手套和腳套脫下,“待會找個地方處理掉,”珊珊爸爸交待《“媽的,真是倒黴,本來就要成功了,怎麼那隻畜牲會出現在那裏呢。”
“鬼知道它怎麼來的,幸好我們也早有準備戴了手套腳套,不會查出我們的,你沒有哪裏被那畜牲咬到或者傷到吧。”雷虎接過珊爸遞過來的手套腳套,“一會扔到內溝河裏去吧。”
“沒有,拿的棍子長,它又緊貼著林晰,沒有傷著我,幸好有你在,想得這麼周到。”這兩個人現在是越來越聊得來了,雷虎的反偵察能力很強,他什麼都考慮到了。
、“這次又便宜那女人了,媽的。”雷虎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向盤出氣。
“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還有辦法,先吃飯去,餓死了。”
第二天在林晰家的小山村裏,不知從哪裏開始傳了起來說林晰在外麵不光搶了別人的男朋友,還為了得到別人的產業把他家裏的人害得家破人亡。而且越傳越神乎,把林晰說成是一個十惡不赦的蛇蠍女人,還有人專門從大老遠的鄰村跑去林晰家指著林晰家人罵“不要臉,搶別人老公,還圖財害命。”還有人說林家隻會出這樣的女人,都想攀上枝頭變鳳凰,大女兒是那樣被弄得個瘋瘋顛顛,現在好不容易治好了,沒想到二女兒比大女兒心還大,竟然這麼狠毒。“總之說什麼的都有,林晰的家人門都不敢出,隻能躲在家裏麵,林晰的爸媽已經被氣病了,林晰家門前總是會圍著一些人在那指指點點,吐口水,林晰的爸爸是一個火爆性子的人,而且他相信林晰不會是他們說的這樣,他聽不得別人這樣詆毀林晰早已是氣得暴跳如雷,不顧生體不舒服提著鋤頭開門出去想去找他們理論,院子裏到處都是別人扔的臭雞蛋,爛白菜,爛鞋子,林晰爸爸氣得一口血往上湧,喉嚨一甜一口血噴出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