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風兒要心心念念的來京城,難怪風兒會在西風殘無緣無故的打淩雲一巴掌,難怪,淩雲說要帶她回家。
回家。
讓肖遙最痛最痛的,就是這兩個字。
三天前,風兒倚靠在肖遙的肩膀上,呆呆地看著月亮。
肖遙不解:“怎麼了麼?”
風兒笑笑,挽住了肖遙的胳膊:“沒什麼。”
風兒很不對勁。
畢竟她從未流露過,如此般對月亮的熱愛。
風兒將頭靠在肖遙的肩膀上,小聲說了一句,輕的像一聲歎息,但是肖遙還是聽見了。
好想,回家啊。
原以為,她是思念自己已故的親人,沒想到,她竟是想回家了。
帶她回家的,是她的丈夫,是肖遙的好兄弟,是紫藤的心上人。
他是權傾朝野小王爺,他也是義氣相挺淩雲。
究竟,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肖遙掏出了還放在懷裏的桂花糕,其實原本,肖遙隻是去拿個點心啊!
可是為什麼,點心還在,吃點心的人卻不在了呢?
讓肖遙怎麼去相信,他終於接受的女子,竟對自己撒了這麼大的一個謊。
怕什麼呢?是怕她不愛你,還是怕她欺騙你?
肖遙已無心去分辨了。
他甚至都難以集中精力去想,為什麼三天前明明一直在太師府的風兒和淩雲,會在王府裏成親。
原來,絕望這種東西,會麻痹人的大腦。
終於,在喉頭湧動的情緒,肖遙壓不下了。
抹了抹唇角,好像有什麼東西流出來了。
可肖遙還來不及看,就已經眼前一黑昏厥過去。
好像聽見有人在叫他,是誰呢?
一定,不是風兒。
肖遙現在像一個喝過血的惡魔。
至少紫藤這麼想。
看著倒地的肖遙,紫藤疑惑極了,她不知道右手沾滿鮮血,但左手卻握著一塊桂花糕的肖遙經曆了什麼?
該從何說起呢?我不知道。
該怨怪誰呢?
不過是一群被宿命推著走的人罷了。
你可能是看客,但下一秒,你可能就是他們?
你相信麼。
紫藤房內/該死了。
袁星輝滿臉大汗,反複的替肖遙把脈,可是左看右看,就是一個正常的大活人,怎麼會突然吐血,然後就倒地不起了呢?
救治了風兒之後,袁星輝就去了外地置藥,本想回來之後問問那位風兒姑娘的身世,結果一回來,紫藤就告訴他風兒不見了,而且肖遙吐血了。
不是自己不想救他,可是怎麼看,這都是正常人。
是不是中毒了呢?
不可能,應該是急火攻心。
袁星輝不禁慨歎,究竟是經曆了什麼,能讓這個少年這樣。
看了看在一旁發呆的紫藤,袁星輝還是放棄了向她詢問的念頭,繼續為肖遙治病。
和她大伯談話之後,她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