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靖瑤不再說話,低頭想了一想,那這一切就好解釋了,難怪自己看到寧碧會趴在肖遙懷裏楚楚可憐的哭,難怪看寧碧砍柴總覺得怪怪的,難怪......“等一下,那傻福究竟是什麼人呢?”
上官陽起身,一邊走一邊說:“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這個傻福絕對是魔教裏舉足輕重的人,這人絕不容小覷,你仔細想想,為了害別人,不惜自己吃毒藥傷害自己,這樣不擇手段和層層布局,想想都覺得可怕。”
“哦?我本以為,你什麼都不怕的。”
上官陽凝視仇靖瑤:“我也是人,怎麼會不怕呢?你以為要挾紅塵的時候,我一點兒都不緊張麼?像他們這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人,我其實也沒多大把握。”
仇靖瑤撇了撇嘴:“這麼說來,紫藤醒來之後說的那段話,又是玫香幽夢的傑作了?”
“是,”上官陽閉了閉眼:“我用玫香幽夢篡改了她的夢境,把她迷暈之後,我才帶著紅塵去找傻福的。”
仇靖瑤坐到上官陽坐過的椅子上:“我不想幹涉你和紫藤之間的事,我隻希望,你別辜負她,她真的很喜歡你,還有,玫香幽夢這種藥的副作用極大,會傷害腦子的。”
上官陽什麼都沒說,隻是靜靜的看著夜色,良久,請輕輕的開口,聲音悠遠的像笛音:“天快亮了呢。”
仇靖瑤也不再執著於紫藤的問題,繼而問道:“你什麼時候知道我就是當年和你結下親事的人呢?”
“幾乎是第一次見你我就有察覺了,後來你對赫連雲龍死因的分析,還有你在醫術上的造詣,都讓我更確定了你的身份,因為你父親就是名醫,不是麼?”
仇靖瑤點了點頭:“所以,肖遙在比武受傷之後,你要我去給他看傷,你那是分明是在試探我。”
上官陽笑笑:“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可是我當時又需要你幫我隱瞞我沒有受傷的事情,所以我孤注一擲,故意問你,沒想到你承認了,我本來不想這麼快暴露自己的身份,可是沒辦法,我收到飛鴿傳書,京城有變,我必須馬上趕回來,所以......”
上官陽頓了一頓,繼而看向風兒:“對不起,我不該要挾你的,可我也沒辦法。”
仇靖瑤眨眨眼,繼而明媚一笑:“算了,本來我也沒怨怪你,再說,我已經出氣了。”
上官陽皺皺眉:“什麼意思啊?”
仇靖瑤舉了舉自己的右手:“那個在西風殘的巴掌啊,你忘了,我記得當時我下手很重的。”
“哈哈,原來,是說那個啊。”
仇靖瑤站起身,剛還想再說些什麼,隻見上官陽抬步走出大門,仇靖瑤隻聽得一句:“天亮了,本王要去上朝了,你好好休息,順便想一想晚上見到肖遙時該說些什麼,沒意外的話,這是你們最後一次見麵了。”
隻一句話,仇靖瑤便失去了呼吸的力氣。
而現在站在太師府的門外,仇靖瑤竟有些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