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王爺出門回來,會異常的開心,雖然不明顯,月兒也能看出來,但今天回來,卻又異常的失落苦悶,像王爺這樣的人,情緒一旦左右,便說明,王爺有傾心之人,否則,一般的人,怎麼會波動王爺心弦呢?”
上官陽不再答話,月兒笑了笑繼續說道:“王爺,和那位姑娘吵架了吧?”
上官陽自嘲式的笑笑,算是承認。
“月兒,真是好聰明呢......”
“月兒不聰明,隻是細心了些,王爺的衣物,一向都是我整理的,王爺一直帶的香囊,花樣平平,材料一般,繡工也不是最好的,以王爺的身份,會帶這樣的東西,隻能說明這樣東西意義非凡,而今天,它不見了。”
看著呆望著天花板的上官陽,月兒繼續說道:“王爺又說要成親的事情,所以,月兒也能猜出事情的來龍去脈。”
“你真可怕。”
“這話怎麼說?”
上官陽將手臂枕在頸下:“從小,我就怕能看懂我在想什麼的人,遇見這樣的人,我總會想法設法離他遠遠的,生怕自己的心思被猜出來,從小都這樣。”
月兒起身,鑽出自己的被子,踮著腳走到了上官陽身邊,輕輕地在他頭邊坐下,然後又用被子將自己裹住,隻露出滿頭的青絲和一張小小的臉,甚是可愛。
“王爺生活在宮廷裏,有些事,自然是說不得的,”月兒笑了笑,伸手捋了捋上官陽額前的碎發:“但王爺可以相信我,我不會做任何傷害王爺的事情的。”
“嗬?為什麼你要我相信你?”
“因為王爺是世界上除了娘親和......和他之外,對月兒最好的人啦,王爺願意成全月兒,月兒當然不希望王爺痛苦,月兒知道,不能傾訴的人,心裏有多苦。”
“我......”上官陽閉上了眼睛,讓人看不見他的眼神。
是啊,不能傾訴,有多苦?
機關算盡的白天,寂寞空虛的黑夜。
他需要的,真的是權利麼?
或許,他隻需要一個能聽他說話的人罷了。
身居高位,他不能亂說話。
因為每一個字,都可能讓自己萬劫不複。
上官陽苦笑,什麼時候自己變得沒出息了。
或許是因為認識了肖遙他們一夥人吧。
“月兒,你知道麼?我多希望她能懂我,而不是一味的埋怨我,不信任我,口口聲聲要離開我。”
其實今天的宮宴,是一個圈套。
太後昭了白宛凝紫紫藤和自己進宮,是她設下的圈套。
她逼上官陽娶白宛凝,否則,就要殺了紫藤。
聽了這樣的話,上官陽隻覺得自己的姨媽幼稚得很,她也不想想,這實際上是誰的皇宮。
忘了說,上官軒的娘親,也就是當朝的太後,是上官陽娘親的雙胞胎姐姐。
上官陽最恨這一張臉。
若娘親還活著,恐怕也是這麼咄咄逼人的樣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