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麵具的人一愣,隨即又恢複了平靜,直視著肖遙的眼神:“你可是肖遙?”
肖遙神色淡淡:“正是。”
那人眸光一緊:“殺。”
肖遙沒有絲毫害怕的神色,反倒是開懷的笑了:“不知你我,何仇何怨?”
戴著假麵的男子仍是沒有任何的表情:“奉命而來。”
肖遙皺眉,顯然他已沒有耐心深究了:“還請告知,奉何人之命前來?”
那人終於有了一絲不一樣的表情,他勾起了一邊的唇角:“在你死之前,會告訴你的。”
話音剛落,說話人身邊的十一個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肖遙包圍,肖遙皺了皺眉,但還是迅速的拔出了龍吟劍,迅速的和那十一人纏鬥了起來。
麵具下的那張臉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卻發現自己的眉峰已經觸及到了冰涼的麵具,這個肖遙,看來沒那麼簡單。
金戈派的斜陽草樹金戈鐵馬,昆侖派的東流不溢回首天問,挽弓派的捷下萬仞浮雲暮南,廬軒派劍隱迷蹤戰不提刃,霜寒派的凝天地閉台榭無花。
這還真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把五大門派的劍術遊刃有餘的用在一起。
沒有任何的違和感,就像是他隨手使出的劍術一般,並沒有過多的思考,這些劍法就深深印刻在他的骨血裏,每一次出劍就是一次不同的演繹。
若不是因為根本就不可能的話,他現在都要認為五大門派的掌門是同門師兄弟了。
不過這個世界上,也不存在什麼不可能的事兒。
再匪夷所思的事兒,不是都發生過麼?
嗬嗬,現在根本就不是糾結他師承的時候啊。
假麵少年抿抿唇,看著自己的手下一個一個的倒地,雖然肖遙故意沒有取他們的性命,但倒地的這些人在這一戰上,卻是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而且最讓他牙根癢癢的是,肖遙真的是遊刃有餘的氣人啊。
他根本就還沒使出全力,再沒一會兒,他的手下就要倒幹淨了,可他已沒有時間再拖,因為他發現有兩個高手正在靠近,若想了結了肖遙,自己不動手是不可能了。
假麵少年拔劍點地,猛地向肖遙衝去,肖遙用龍吟與少年的劍相抵,少年揚了揚嘴角:“你可知,是誰叫我來取你的性命?”
肖遙回以一笑,反手去擊少年的右肋下方:“還請閣下不吝賜教。”
“哈哈。”少年並未答話,隻是笑著運轉步法,隻一瞬間就遠離了肖遙身側,躲開了致命一劍,在肖遙的一丈之外停下,剛好這一瞬間肖遙打倒了除假麵少年之外的最後一個黑衣人,肖遙感覺自己的雙手漸漸失去了力氣,雙臂輕輕的垂下落在了自己的身側,隻能怔怔的看著一丈之外腳尖點地的假麵少年。
“嘿嘿,一樹梨花落曉風,說的是上官家秘傳輕功,梨花未落,這陣風卻黯然飄遠,皇室的武功,一向都是神秘和禁忌的,當今世上,還會這樣從你身邊躲開的,恐怕隻有一個人了吧。”
肖遙聲線都有些顫抖:“你,到底是誰?”
“收起你那愚蠢的猜測吧,我可不是小王爺,但讓我來了結你的,確實是小王爺。”
肖遙搖了搖頭,雙眸緊緊的閉了起來:“不可能!”
“當啷”清脆的一聲響,肖遙感覺什麼東西在靠近自己,睜開眼睛卻發現是一金牌落在了自己腳邊。
令牌精致至極,一看便是出自皇家的手筆,正麵是飛龍在天的龍紋,反麵卻是一個淩厲的殺字,絲毫不見拖泥帶水,一氣嗬成。
肖遙略帶不解的看向假麵少年,假麵少年笑道:“這是王爺的令牌,此令牌一出,沒有殺不掉的人,包括你。”
肖遙的內息竟亂了起來!
並不是因為假麵少年的決絕殺意,而是自己的潛意識裏,竟然有那麼一瞬間是相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