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接詩。
要不要這樣啊,不就是喬一接了一個窮則獨善其身,富則妻妾成群麼?肖遙至於笑成那樣?據她所知肖遙笑點沒有那麼低啊。
好笑麼?紅塵覺得一點兒也不。
這兩天紅塵一直都小心的控製著和肖遙的談話,生怕他的情緒有起伏。
事實證明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的。
簡而言之,執念第一次在眾人麵前,出現了。
不得不說,明明是同一張臉,但是你一眼就能看出,他們不是同一個人。
眉目如畫的少年,眼角眉梢都帶著些許的厭煩神色,眼波流轉之處帶有十足的自信狂狷,不同於肖遙不及眼底的溫柔淺笑,這個執念就算是笑也喜歡扯起一邊的嘴角,整個人都被這種不一樣的氣質弄得傲氣卓然。
好像沒什麼,能入的了他的眼。
無論走到哪兒,他都要顯擺一下自己的武功。
摘葉飛花,凝水成冰,他不想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這些,都是肖遙絕對不會去做的。
執念反倒像一個驕傲而無城府的大孩子。
就是一點不好,肖遙不愛講話,而這個執念卻是有什麼說什麼。
其實他還挺可愛的。
當然,很快紅塵就會知道自己的定論下得太早了。
喬一伸了個懶腰,深深地吸了一口山間的空氣,之後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肖遙”身邊,極其自然地將胳膊搭在他的肩上:“嘿,哥們,就跟你說這雲靈山美著呢。”
看著喬一擋不住的自豪欣喜,“肖遙”忍不住想潑他一盆冷水。
“你可知,山脈一般都有‘形’‘勢’之分?”
喬一皺眉:“什麼意思?”
“肖遙”一邊打量著周圍的景色,一邊勾起了一邊的唇角,眼裏卻是驚奇和嫌惡之色:“所謂千尺為勢百尺為形,勢與形順者吉,勢與形逆者凶,勢凶形吉,百福希一,勢吉行凶,禍不旋日,像這樣勢凶形凶的,我也還是第一次見呢。”
喬一明顯沒有相信“肖遙”的話:“你真懂假懂啊,不然你說說看,這樣的風水,會養育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肖遙”笑意更深了:“名都出妖女,山野出姬婦,我想,這裏應該住著一個漂亮又難纏的女人,雲靈山出毒物,那說明是靈氣馥鬱之地,這種地方絕不可能是陽山陰象,那隻說明一點,雲靈山的風水暗改,如果師傅說的沒錯的話,那這裏的主人繼續住在這裏,會有飛來橫禍,無妄之災。”
喬一挑眉:“沒想到你還懂風水啊。”
如果是肖遙的話,他一定會淺笑著說喬兄謬讚了。
奈何這貨不是。
“肖遙”輕笑了一聲,雙手環於胸前,一臉的盛氣淩人:“小子,叫我一聲師父,我就教給你怎麼樣?”
這邪魅狂狷的笑是鬧哪樣啊。。。。。。
喬一學著“肖遙”扯了扯一邊的嘴角:“你,比他有意思。”
“肖遙”板起臉冷哼了一聲:“那是自然。”
紅塵心裏回蕩的,是無數個“這貨是誰”。
不過都淩亂在風中了。
“對我的地方如此品頭論足,還有沒有把我這個主人放在眼裏?”
隻消一個眨眼的瞬間,周圍便狂風四起,飛沙走石,喬一皺起眉頭:“糟糕,雲雨涼最討厭別人在她背後說她壞話,這下不被她整死才怪。”
紅塵剛要開口說什麼,卻見“肖遙”瞥了喬一一眼:“有這麼誇張麼?”
紅塵上前拉住“肖遙”,臉上卻露出了薄怒神色:“你少說兩句行不行,還嫌麻煩不夠大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