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暗流7(1 / 1)

思及此處,盧錦琛抿了抿唇,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王天銘輕輕的推了推他:“喂,回神了,一天到晚神情恍惚的,你最近怎麼了?”

盧錦琛皺了皺眉頭,將他捉弄肖逸塵的事兒傾述給王天銘,王天銘聽了大驚,說道:“我的天啊,你這也太過分了吧你!”

盧錦琛這時候也在氣頭上,反譏道:“我過分?這麼多天你們都看不見嗎?非等我告訴你了你才說我過分,你早幹嘛去了!我不說你們就看不見,真是仗義啊!”

王天銘無語道:“你這是跟我發的什麼脾氣!此事也是今日你告知我了,你若不說與我聽,我自然是不知的!”

盧錦琛不解:“此話怎講?”

王天銘歎了口氣:“想來肖師弟性子清冷,又是最後一個歸派,派內人早已有了自己所屬的圈子,他自己若是不主動,自然是無法融入進去的,所以,他的境況,別人也無從得知啊。”

盧錦琛皺緊了眉頭,竟沒有想到,竟是沒有一個人去關心肖逸塵!

就算是師父也想象不到自己的弟子會這樣對待他的親生兒子吧。

為什麼不說呢?自己隻是想激怒他跟他打一架而已啊!

他為什麼不說呢!

盧錦琛一時覺得無趣至極,也不願細思此事,便是放棄了捉弄肖逸塵的心思,也不再處處針對他,隻當是見他就煩,和他不對盤。

其實盧錦琛隻是想掩飾心中的愧疚而已。

一方麵他覺得自己挺過分,斤斤計較,還因為這麼點兒事兒搶了人家幾天的幹糧,結果人家根本不當一回事兒,反倒弄得自己像個頑童,另一方麵,他也覺得肖逸塵可憐,爹不疼娘不愛,連個朋友都沒有,雖然主要原因是因為他自己太孤僻,但一個人總是沒著沒落的。

盧錦琛盡量克製住自己這樣的心態,免得做出一些“啼笑皆非”的事兒來,以平常心對待,但是漸漸地,他也摸清了肖逸塵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與世無爭,對什麼東西的態度都淡淡的,好像沒有什麼想追求的東西;無聊至極,每天除了吃飯睡覺,時不時的跑一趟五穀輪回之所,也就是練練劍發發呆;悟性極高,不光能巧妙地破解極其淩厲的劍招,而且也幾乎是第一個掌握新劍招的人;不苟言笑,不愛熱鬧,但是也不是難相處的人,雖然大家一起說說笑笑的時候他並不加入,也不會像大家一樣笑的滾作一團,但每個人說話的時候他都有認真的聽;行為得體,從不會刻意給人難堪,對於別人的惡意中傷也不過是一笑置之;自己的房間收拾的井井有條,愛劍成癡,龍吟劍從不離身。。。。。。

仔細想想,這個家夥的優點還是蠻多的。

但是讓盧錦琛和他做朋友?暫時,做不到。

斷斷續續和他相處了也有半年多,有這麼一天,師父送了門中弟子每人一隻小鳥,大師兄得一銀耳相思鳥,鳴囀悅耳;莫師兄得一棕頭鴉雀,善鬥靈活;蒲師兄得一朝天子(雲雀的別稱),善飛小巧,獨孤師兄得一子規鳥(杜鵑鳥),矯健善鳴;周師兄得一黃鸝鳥,宛轉可愛;七師妹得一金畫眉,機敏好動;小師妹得一絲光椋鳥,隻是尚是幼鳥,羽翼未豐。

讓盧錦琛無語的是,自己的屬鳥竟是一隻能言善道的鷯哥,聰明伶俐的很,每天不厭其煩的和盧錦琛吵架,鳥兒沒有人類九曲回環的心思,所以常常直白的罵的盧錦琛無語凝噎,盧錦琛怒氣衝衝的想把這個死鳥退給師父,師父卻老神在在的說道,這養鳥是門藝術,也是對他們這些人的考驗,鳥兒都是師父親自匹配的,自然是最適合他們的。

盧錦琛被師父氣的險些白眼一翻暈過去,便朗聲問道,為何將這麼聒噪的鳥兒送給自己。師父笑道,自是因為你日日吵得為師頭疼,這鳥分給你,正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