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佐翎帶他送給婉惜的小狗出去溜一溜,回來後說:“剛才遛狗的時候大家都問我哎呀你家的狗真漂亮,名字是什麼啊?我說它叫金條,他們竟然用奇怪的眼光看著我,好像我是個財迷一樣。還有個老大爺更奇葩,逢人就說,這條薩琪瑪是我兒子給我買的——不過我怎麼看都想是哈士奇。”
婉惜問:“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佐翎想了想說:“我知道!今天是我兩第一次看電影十周年紀念日!”
“不對!”
“是我第一次和你爸媽吃飯五周年紀念日!”
“不對!”
“......那今天一定是你拔智齒十二周年紀念日!”
“我好想打你!佐翎,你果然忘了!今天是我們結婚的一百天紀念日!婚禮上的時候你怎麼說的:我會記得每~一個紀念日。”
“我沒忘!隻不過是被你搶先說了!”
“禮物呢?蛋糕呢?”
“禮物是吧!”佐翎走去廚房拿起一打麵,說:“我這就數一百根麵條,祝願我們的婚姻長長久久,圓圓滿滿!”他開始一根一根數著把麵條放進鍋裏。“你就是忘了!”氣得婉惜走開了。
佐翎急忙追上來說:“老婆,對不起!我忘了,最近那個該死的編輯不停地催我的稿,我的工作壓力太大了,所以才忘了。對不起。”
婉惜瞥了他一眼,“那你打算怎麼補償?”
佐翎得意地一笑,帥氣地甩了甩額前微卷的金色劉海,“三個小時,你將會有一個激情浪漫的夜晚。”
公司·晨星辦公室————安奈坐在一張沙發上,吃著一個切好的蘋果,“老公,今天是佐翎和婉惜的結婚紀念日,我們要不要送個禮物啊?”
“你倒是記得很清楚,可佐翎卻忘了。”
“他忘了?!!我知道要送他們什麼禮物了。”
“什麼?”
“一塊墓碑,讓婉惜親自刻上佐翎的名字。”
晨星:“......”
安奈笑笑,“開個玩笑。反正是他們夫妻倆的事,我們就甭管了。”
晨星關掉電腦,“走吧,吃飯去。”
兩人走出公司大門,晨星去取車,安奈站在大門前等待,那個黑色的人走來了。
“墨鴉?你怎麼來這了?”
墨鴉瞥了一眼準備來到的晨星的車,留下一句“今晚八點,蝕血崖。”
她會去嗎?
不會。
為什麼?
為什麼做什麼事情都要有原因呢?
那天晚上,他等了她好久;她沒有來。
也許,他知道她不會來。
但他為什麼要去呢?
也許所有的問題都隻需要一個字來回答:愛。
2016年3月12日,婉惜測出自己懷孕了——她懷了佐翎的孩子。
2016年4月21日,婉惜去醫院打掉了孩子——打掉了佐翎的孩子。
2016年3月19日,喬少宣自殺了。她實在是受不了看不見、說不了、摸不著、走不了的生活。在自殺前,她用自己的血在牆上寫了:世上無善人。
沒有人會去想這句話的含義,因為——寫這句話的人是個被生活逼瘋的自殺女人。誰也不知道她的身體器官是怎樣沒有的。因為她沒有舌頭,說不了;沒有手指,寫不了。
還記得“流沙”嗎?現在連警察都快忘記這個天下第一幫了。因為“流沙”已經三年沒幹“壞事”了,所以誰也不知道,這件先逼瘋再讓其自殺的案件,是“流沙”的人幹的。
婉惜想到了一個很好的主意,她對六人說:“我們......去當個警察玩玩吧!”
舞麟說:“可我們還有工作呢。”
婉惜說:“簡單!一邊上班,一邊破案!”
夏至問:“你怎麼突然想當警察?”
婉惜答道:“我辭職了。而且喬少宣自殺的案件引起了我對做警察的興趣。”
安奈說:“你這麼說不怕晚上她來找你啊?”
婉惜白了她一眼,“少給我講鬼故事,毛主席說了,封建迷行不提倡。”
晨星說:“所以你要拉上我們一起下水?”
婉惜說:“會不會說話!”
晨星直戳了當地說:“不會。”
安奈突然大喊一聲:“我加入!”然後和婉惜拍了掌。
“流沙”就像一盤沙子一樣,你永遠不可能隻拿一顆沙子,必須整盤整盤地取。七人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