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情並沒有回答景風,而是選擇沉默,她看著那還在“吱吱”作響的木窗,窗內的燈火早已不如剛才那般通明。而窗外的大雪卻更甚於剛才的“咄咄逼人”。可如今窗內安靜了許多,而窗外也明亮的許多。
片刻,景情又側身躺在床上,她不在想今天發生的事,此刻的她隻想安安靜靜的睡一覺。即使旁邊有景風這個“殺人魔”!
北國的雪,來的清澈,來的徹底。就像是一名孩童在向母親哭訴。
清風國內,一個老人行走在清風城外的大道上,老人雖白發蒼蒼,卻是有的一身鐵骨,未見其人,就能感受到一股重劍之勢。而在其身旁的,可不就是清風國的一代才子王從楊。
老人已經在這條大道上行走了不知有多少年頭了,可今日的他明顯心事重重。
“將軍,可是擔心情兒了?”王從楊率先問道,老將軍的憂愁他怎能不懂呢?
“從楊,你說,我讓景風那小子把情兒帶走,是不是做錯了?情兒她會不會怪我這個老骨頭!”老將軍自嘲一笑道。
“將軍,這天下哪有父母會辜負兒女的呢?這天下,那有一滴眼淚不是往下流的呢?”王從楊感慨道。
聽言,景天磊看了看王從楊,他了解王從楊剛才的話。
十年前,清風山脈邊緣妖獸突然暴走。雖說隻是一些低級妖獸。可楊村的幾戶手無寸鐵的山民那會是它們的對手,蠻橫的妖獸殘忍的入侵了楊村的一切。也就在那一個夜晚,王從楊徹底失去了自己家鄉,自己的父母。他忘不了,他的父母,用他們孱弱的身軀拖住了妖獸,才讓王從楊能僥幸從地道中逃跑。他的詩對他人而言隻是一個淒涼故事,而對他自己而言確是一段回憶。風楊樹前王才子,風楊樹旁王從楊。
當景情醒來時,已是中午。
“醒啦!”景風麵帶微笑的端來一些飯菜,這是他在客棧的廚房發現的,也是他親自做的。
對於景風今日的熱情,景情明顯有些措手不及,這哪是昨天還冷冰冰的那個小小少年啊!這麼熱情,這飯菜不會有問題吧!
看著景情一臉防備的盯著自己,景風也有些不好意思,居然害羞了起來。
而景情的防備更重了。這是不是有人假冒景風。
看到這裏,作者隻能說還真不能怪景風。昔日景風在輪回之門前被檢查出無靈力波動,隨即被逐出神族,伴隨著自己的最後一寸衣縷消失在輪回之門的波瀾中時,一個老人卻救了自己,老人身著黑袍,黑靴。景風與他相處從未見過他的真正麵貌,隻是聲音有些沙啞。景風便本能的認為是一個老人。老人不知施展了什麼神通。桃花樹旁,茅草亭下,一位少年端坐在蒲團之上,細看像在冥想,而一位老人在其旁靜靜的守候著。
別人不知,可景風那是什麼冥想,他其實是在睡覺,而一夢便是千年,這段時光中,他經曆了很多,有過很多角色,經曆了很多故事,就像是在做夢一般,而夢又過於真實,醒來的他還是那個孩子,穿的還是被神族遺棄時那件藍袍,他還是孩子般的心智,卻經曆了千年來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