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嗎?”司隱不屑地閉上眼,像是根本沒放心上。
女人感覺自己就像是跳梁小醜,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她身上。她臉色漲紅,惱羞成怒,這該死的小野種!要不是那點破製造術本事……哼,當年就該掐死他,現在就不會有這麼多事了!
現在司家也有了她兒子司鈺,司隱還要不要存在,根本不重要了!得意不了太久!
等這女人和司權走之後,司隱睜開眼,目光掃過周圍一群人,他笑了笑道:“我父親既然身體欠佳,那現在準備開始家主競選吧。今年也到日子了,各位長輩家裏有適齡的,都來參加吧。”
話音剛落,響起了一片議論聲,激動、興奮、猜疑。原本家主試煉是為了培養繼承人,每五年會舉辦一次,每20年會更換新家主。每任家主可連任兩屆。而今年,距離上屆家主競選,恰好是第20年。
所有人都在蠢蠢欲動。
畢竟,司隱開了這個口,家族裏長老沒有意見。那麼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既然是適齡即可,那誰都有機會!
司隱像是沒聽到議論,他的目光徑直落在最後,一個穿灰衣的中年男人身上。
“二叔。”他輕輕開口,聲音穿過喧鬧人群,穩穩傳到了男人的耳裏。
“賢侄。”中年男人慢慢抬眼,平凡無奇的五官,最惹眼的就是那雙精明的眼睛。
能看得出來,即使他存在感最低,卻更像是蟄伏的老虎。
司隱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聽說司棋堂哥,最近風頭大盛呢。”司隱笑了笑,不達眼底。
話裏的諷刺,誰都能聽得明白。
司二叔漲紅了臉,手指緊緊攥在一起,隱忍的情緒幾乎要爆發而出,這該死的臭小子,還不是諷刺他!司棋最近鬧出那幾個笑話,賭城的比賽……還有半決賽,賭得是這臭小子輸,結果他們自己血本無歸!
愚蠢至極簡直!
怎麼會有這麼愚蠢又自以為是的兒子……
但是,不管兒子怎麼樣,都是他生的,輪不到這臭小子置喙!
強行壓下怒氣,端著和善的笑臉,司二叔道:“謝謝誇讚,他該做的會做好,不需要賢侄擔心。倒是賢侄你……嘖,有些位置可不是你想的這麼容易做呢。”
“那就走著瞧吧。”司隱輕哼一聲,絲毫不在乎,更是沒把他放眼裏,不怕撕破臉。
“你……”司二叔繃不住臉,有些惱怒,“年紀輕輕,別不知天高地厚……”
“不需要二叔擔心,還是擔心你自己吧,司棋堂哥現在估計不好過呢。”司隱直接坐在主位上。
場下頓時一片吸氣聲。
“天啊……他真是明目張膽!”
“也許他勢在必得?”
“不過是黃毛小兒!不值一提!等到試煉那天,就等著瞧!沒人幫他,看他怎麼過……”
眾所周知,試煉是組隊形式,勝率會很大,最後會有一關,讓所有人的機器單獨決鬥,來競選第一名。
這不但是考驗試煉選手的團隊作戰能力,也考驗選手的機器水平,更能看出選手的實力。
司隱冷冷看著底下的人,神情冷淡而不屑。
沈秋月靜靜地呆在一邊,像是看了一場年度大戲。她湊到司隱邊上,一臉八卦地說:“主人,剛才那女人,她在外那棟別墅,藏著情人,你想知道他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