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盤看樣子我是輸了。”二爺看棋盤上被殺的隻剩下小兵和單馬,是成不了氣候了。
“是您承認,我僥幸贏了一盤。”韋文覺笑著說。
二爺陳少龍在我們這座三線城市那是數一數二的人物,我如果贏了他,讓他下不了台,那他以後還不給我小鞋穿,如果我輸了,說明我這人能力有限,以後重用的可能也不大。所以我倆這盤棋殺的都高興,讓您輸了也輸的開心。
“長江後浪推前浪這是好事,你別不好意思。”二爺說著拿起茶壺喝了一口,然後問道,“最近周雲飛他們在幹嘛呢?”
“他們守規矩,沒幹什麼出格的事。”韋文覺說。
“就怕他們太守規矩了,幹不出出格的事。”二爺有些感慨的說。
“二爺,您這話裏有話,怪我愚鈍參不透,您還是直說吧。”韋文覺說。
“可能是我老了,老人多疑。我最近總感覺有人要對我動手。”二爺很憂鬱的說。
“誰會對您動手?我量他也沒這個膽。”韋文覺說。
“不管怎麼樣,我要你幫我看好那幫美國兵。”二爺說。
“美國兵怎麼了,對你有什麼不敬嗎?”韋文覺問道。
“我擔心的不是美國兵,我擔心的是把美國兵引進來的劉亞洲。”二爺說。
“劉亞洲?劉玲的父親,您的養子?”韋文覺不懂了,哪有老子擔心兒子的。
“劉亞洲是我的養子,這個人不簡單啊,從小我就覺得他野心不小。”二爺感歎道。
“沒那麼嚴重吧,他是您一手栽培的,他難道會對您動手,那他也太不是人了吧。”韋文覺說。
“這也要看對待什麼了,如果我沒有這麼大的家業,他是不會對我怎麼樣的。”二爺說。
“二爺,我記得您已經立下遺囑,把您所有的一切都捐給紅十字會了。”韋文覺說。
“我是這個想法,但他們怎麼會想拱手相讓。聽我的,你先派幾個人把美國大兵監控起來,看他們和劉亞洲有沒有什麼動作。”二爺說。
“既然您有這個擔心,那照辦就是了。”韋文覺說。
“我也希望是我多慮了,但不可不妨啊。我可不想我人還沒死家業就被他們奪了去。”二爺說。
“二爺您放心,這事我一定給您辦好了。”韋文覺說。
“還有劉玲也要監控起來,她跟他父親一個毛病,自己想得到的東西,會不擇手段的想辦法得到。”二爺說。
“劉玲,您的孫女,她也要監控啊?”韋文覺不敢相信,這老爺子是不是疑心病犯的不輕,看誰都像是要得他家產似的。
“按照我說的做就對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二爺說著身體也乏了,斜依在沙發上,眯縫著眼。
“那好,這事就交給我。”韋文覺看二爺已經睡意朦朧,也不好再打擾,於是退出房間。
來到走廊,對服務員說,“拿條毯子給二爺。”
然後自言自語道,老謀深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