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昊宇跟在沈昭夫後麵,走了許久,有一個人堵在了路中間,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個人又高又壯,站在那裏就像是一座小山。給沈昊宇的第一感覺就是“臥槽,比姚明還高。”
沈昊宇發現,當這個人出現後,沈昭夫就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
最終,沈昭夫還是穩住了身形,把沈昊宇拉到身後,用他那單薄的身體迎上了來人。
沈昊宇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沈昭夫拉到了身後。
他看著眼前單薄的背影,眼神複雜:他這是在保護我?
他是不管我們母子的男人,也是下意識保護兒子的父親。
沈昊宇很矛盾,他不知道哪個才是這個男人的真麵目。
而就在沈昊宇思索的時候,那個攔路的人走到了麵前。
沈昊宇抬頭望去,這個人鷹鉤鼻,三角眼,身著一身麻衫。雖麵無表情,但給人第一眼的感覺就是凶神惡煞。
那人往那一站,把沈昭夫和沈昊宇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沈昭夫,你欠我們賭坊的錢什麼時候還?”
沈昭夫聞言,反常地鬆了一口氣,不耐煩道:“催什麼,我沈昭夫還能賴你們的錢不成?”
沈昭夫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就把那人心頭的火給點著了:“你還有臉說,你這錢都過年了。我們賭坊可有規定,債不過年。看在你是老主顧的麵子上,我們東家才給你破這個例,你莫不是還想賴著?”
他號稱黃催命,來賭坊一年了,專門幫賭坊催人還錢的。
一年來他戰功赫赫,可是到了沈昭夫這裏卻碰壁了。
三番五次催款不成,還過了年,害得他被東家好一頓罵。
如今這沈昭夫還想賴著,由不得他不生氣。
黃催命身形仿若小山,往那一站就氣勢淩人。更別說怒聲大吼了,真如虎豹呼嘯,給人一種心顫膽裂之感。
沈昊宇在心中罵道:傻大個,叫個屁啊,聲大了不起啊。
沈昭夫雖然怕,但一想到兒子,又壯了膽氣,高聲道:“黃催命,你莫催。待宇兒覺醒了屬性,我自會把所欠銀錢如數還清。”
沈昭夫嘴裏的覺醒屬性,其實隻是檢測有無屬性而已。
他說的覺醒屬性,隻是表達了一種美好的願望。
希望兒子是一個有屬性的人。
在元素大陸,有屬性之人和沒屬性之人的地位可是天差地別的。
果然,黃催命聞言,強行的把怒火憋了回去,凶煞的臉龐憋得通紅。
雖然覺醒屬性的幾率很低,但總歸還是有可能的。現在他還不知道沈昊宇有沒有屬性,可不敢貿然得罪。
反正二月初就是月溪學院覺醒屬性的日子,還有七天,不必急於一時。
念及至此,黃催命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沈昊宇,告罪一聲,轉身離去了。
沈昊宇看著黃催命離去,知道他還會回來的。
想到這裏,他心裏一陣發虛。因為他知道,他已經檢測過了,他是沒有屬性的。
也就是說,他是一個凡人,不是異能者。
沈昭夫看了一眼兒子,心道:希望司馬家能記住那份情。
沈昊宇跟著沈昭夫,走到了一個叫做月溪鎮的地方。
七拐八彎的,總算是在一戶人家門前停了下來,其門扁上書“司馬”。
沈昊宇心道:想來這就是他說的司馬家了。
在來的路上,沈昊宇已經知道了跟他有婚約的姑娘叫做司馬玉蓉。
司馬玉蓉,不正是蓉兒的名字麼,難道她也穿越了?
帶著這個想法,沈昊宇在心底也不是那麼抗拒這門親事了,隱隱的還有一些期待。
經人通報後,沈昊宇父子跟著一個小廝到了司馬家大堂。
此時,堂上端坐著一個身著錦衣的花白胡子的老者,也就是司馬家家主司馬澤昱。
司馬澤昱聽說沈昊宇父子此行的目的之後,上下打量一番沈昊宇父子。暗忖:沈老哥於我司馬家有大恩,我自當好好照顧他的子孫。
於是捋了一把胡子,大笑道:“好,既然來了,就辦了這門親事。”
不過,司馬澤昱此話一出,立馬遭到了三個兒子的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