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月溪鎮的重要日子,因為月溪鎮迎來了月溪學院今年的迎新使者。
這一天,天公作美,天朗氣清,月溪鎮的中央廣場早早就聚滿了人。
廣場中央有一座高台,高台之上有一排楠木座椅。
座椅旁排站著月溪鎮有頭有臉的人物,司馬家的代表司馬守直也在其中。
在這排楠木座椅的中間,有一張格外顯眼的玉石雕紋椅。
在這張椅子前麵,有一張案桌。
高台之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間站了一群等待測試的少年少女。
沈昊宇也在其中。
這是司馬澤昱的意思,讓沈昊宇在檢測一次。
沈昊宇知道,司馬家不信任他。他和司馬玉蓉的婚約,是建立在他有屬性的基礎之上的。
倘若他沒有屬性,這輩子就淪為司馬家的下人了。
沈昊宇想拒絕,可之前沈昭夫已經信誓旦旦保證沈昊宇是有屬性的,若是沈昊宇拒絕了,難免顯得心虛。
最重要的是,司馬家起疑了,根本由不得他。
所以,沈昊宇隻好硬著頭皮接受檢測。
不多時,一個頭頂禿了一片,約莫三十歲,身著錦服的中年男子從人群中分開的路走了進來。
他是月溪學院的招新使者朱啟齡。
隨著朱啟齡的出現,高台上排站著的人躬身行禮,麵色恭敬而熱切。
待朱啟齡上了高台,坐定位置之後,他們才敢就坐。
一切準備就緒後,朱啟齡拿出一塊巴掌大小的玉石。
這是屬性石,專門檢測屬性用的。
朱啟齡把這塊玉石放在麵前的案桌上,然後掃了熱切的少年少女一眼,接著拿出一張名單,一個一個念。
念到名字的,自覺來到案桌前,拿起案桌上的匕首劃破手指,滴一滴血在屬性石上。
不過一連幾十個人,都是滿懷期待的上前,失望落寞而去。
朱啟齡繼續頭也不抬:“沈昊宇。”
沈昊宇聽到朱啟齡叫他,忐忑地走上去,拿起案桌上的匕首。
就在沈昊宇要劃破手指的時候,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高呼:“尊上明鑒。”
尊上叫的是朱啟齡。
在元素大陸,尊上是凡人對異能者的尊稱。
此刻,所有人被這突然其來的意外吸引了注意:是誰那麼不長眼,連覺醒儀式都敢打斷?
眾人循聲望去,看見一個穿著一件麻布衫,特高特壯的中年漢子走了過來。
沈昊宇認得此人,正是一周前堵路討債的黃催命。
沈昊宇見到黃催命的那一刻就心生不妙:“姚明”來了,這下慘了。
朱啟齡見儀式被一個凡人打斷,心生不悅:一個凡人,也敢打斷覺醒儀式?
朱啟齡這樣想著,麵無表情道:“有何事?”
黃催命聽出了朱啟齡言語之中的不快,鐵塔般的身軀嚇得一哆嗦。
不過還是硬著頭皮,半躬著身子答道:“尊上明鑒,那沈昊宇早年已經測試過了,並無屬性。”
朱啟齡麵色有了變化:“哦?”
察覺到朱啟齡心中的不快有轉移的跡象,黃催命心安大半:“早年他的父親求我們東家給他測試,我們東家看在是老顧客的麵子上,也就應允了。”
“現在這沈昊宇還來測試,明顯是欺瞞尊上。”
黃催命此話一出,立刻引起了軒然大波:這沈家娃子好大的膽子,欺瞞尊上可是死罪啊。
一時間,所有人對沈昊宇指指點點,討伐沈昊宇的罪行。
黃催命的短短幾句話,也讓沈昊宇心中升起恐懼。
若是坐實了罪名,朱啟齡很可能會出手殺了他,而且名正言順。
而就在沈昊宇暗暗叫苦的時候,忽然見到朱啟齡輕瞥了他一眼:“真有此事?”
輕輕一瞥,沈昊宇卻從中看出了殺意,在這一刹那,沈昊宇感覺有鋒利的刀柄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冷汗涔涔,頭皮發麻。
在元素大陸,一個凡人欺騙異能者,那就屬於冒犯,異能者出手殺之是合乎理法的。
官府非但不會管,還會拿沈昊宇做反麵教材教訓其他人:這就是對異能者不敬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