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除了薛柯枚自己到省日報社和省電視台等新聞媒體單位去發邀請函,蘇秀玲和劉春江就坐著汽車,來到了省委大樓。
省委大樓從外表上看,在這座到處都是高樓林立的古老城市中,並不顯得十分突出。但是,雖然從外表上看不突出,凡是路過這裏的人們看到它,都會對這裏產生一種神秘感。
登記完了之後,司機找了個陰涼地方休息去了。蘇秀玲領著劉春江走進了大樓,來到了組織部。
肖部長其實並不是省委組織部的正部長,而是主管企業黨組織工作的一個副部長。在企業裏麵,人們一般對副職領導在非正式場合中,不好意思在部長麵前專門加一個“副”字,那樣會讓領導聽起來不那麼舒服,所以也就漸漸地習慣了。
肖部長此時正與人談話,蘇秀玲和劉春江兩人在另外的一間辦公室裏等候著。
辦公室裏坐著好幾個人,他們都是等著肖部長和他們談話。
看著這些排隊等待的幾個人,蘇秀玲心裏估計著,上午恐怕是沒有時間了,肖部長一上午的日程已經排滿了,看來隻有等到下午,才可以和他們一起走。
於是,蘇秀玲便悄悄地和組織部的一個關係比較熟的工作人員商量,說他們還有別的事情要辦,幹脆下午再過來。
“你們先忙你們的去吧,肖部長已經知道了,下午一上班就可以和你們走了。”組織部的這個工作人員經常去水泥廠,每次來都是蘇秀玲接待他,所以,他讓蘇秀玲趕緊去忙別的事情。
從省委大樓出來,兩個人就直接去了省建材局了。
看著省建材局的大樓,劉春江不由得想起了他過去在北方工業大學的女友嚴秋萍,他心裏有一種澀澀的感覺。她當年就是分配到了這裏的。算起來,自從那年他和薛柯枚在省城演出見過一麵,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麵了。
兩人來到了省建材局組織部,蘇秀玲直接找到了齊書記的辦公室,把邀請函送到了黨組書記齊賓州那裏。
齊賓州書記過去也是從遼源水泥廠出來的,在那裏當了多年的黨委書記,自然對那裏有著很深的一段感情。此時,他一看到蘇秀玲,立刻就笑了,主動站起身來,和她握了握手,關心地問著:
“……哎呀,是小蘇呀,快坐下,你們是多會兒過來的?”說著,他就讓手下的工作人員給他們拿了一些水果過來,並親自把蘋果塞給蘇秀玲和劉春江的手裏。
在齊書記麵前,蘇秀玲絲毫也不拘束,甚至還有些調皮,她咬了一口蘋果,笑了笑說道:
“我們昨天晚上就已經到了,之後我們還出去玩了一晚上呢……”
“是嗎?你們住在那兒裏?哎呀,時間過得真快呀,一晃這都幾年過去了……”齊賓州看著蘇秀玲感歎著說道。
當年齊賓州在水泥廠當黨委政治部當主任的時候,蘇秀玲還隻是那裏的一個文書,在齊賓州的印象中,她還是個剛從學校出來的小姑娘呢,這一轉眼,蘇秀玲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媽了。
齊賓州對水泥廠有一種特殊的感情,他關心地向蘇秀玲詢問了一些水泥廠生產和其他方麵的一些事情。
劉春江坐在一旁,感覺這個齊書記對他們很親切,說話也很隨和。
最後,齊書記又問省委誰還跟著一起去,當他得知省委組織部的肖部長去的時候,他想了想,說道,那我就陪著肖部長一起走吧。
到了中午了,齊書記讓辦公室的人安排他們兩個吃飯,蘇秀玲謝絕了,她握著齊賓州的手,感激地對齊賓州說道:
“謝謝齊書記了,還是下次吧,我們還有一個同事到新聞單位送邀請函去了。中午我們要和她一起吃飯。您還是好好休息一下,下午要坐好幾個鍾頭的汽車呢。”
見蘇秀玲不肯,齊賓州也就不再勉強,然後讓人把他們兩個送了出去。
當劉春江他們二人回到賓館的時候,薛柯枚早就回去了。她上午跑的很順利,省日報社、省電視台,還有省電台全都送完了。
下午,當蘇秀玲要走的時候,薛柯枚看著黑色的奧迪汽車,她遲疑了一下,說道:
“我還是自己一個人單獨走吧,萬一去的人多了坐不下怎麼辦?”
“不用,你就跟著一起走吧。肖部長自己坐一輛車,組織處來一個人坐咱們的車;另外,省建材局齊書記自己也帶著車,你放心地坐吧。沒事,能坐下。”
田雨開著汽車,很快來到了省委大樓前麵,大家都下了車,司機田雨拿著個大水杯,問道:
“這裏從哪兒接點水兒?”劉春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