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這次受傷,你認為你受傷的原因是什麼?你這個人對人熱情,平時又沒有什麼仇人,究竟是誰要這樣害你?”終於,嚴秋萍把這個問題擺到了桌麵上來了。
劉春江知道嚴秋萍就要問這個問題了。他想了想,說道:
“你不知道,這裏麵可能產生了一些誤會。”
“我不知道?”嚴秋萍笑著反問了一句,繼續說道:“我聽說,薛柯枚的丈夫,也就是說趙田剛,現在已經被抓起來了?那應該說就是他了,這就說明,他對你們兩個人的關係,心裏早就不滿了。既然這樣,那你回去以後,該如果處理和薛柯枚的關係呢?”
劉春江不說話了。
“春江,通過這次發生的事情,還有你受傷住院的這段日子她對你的照顧,我看出來了,薛柯枚這個人確實不錯,她對你可以說是願意奉獻出自己的一切,來挽回你的生命,這樣的人,確實值得你去珍愛,你不能對不起她,你不知道,在你還沒有蘇醒的時候,她每天夜裏都守候在你的身邊,為你祈求,精心照料著你,這讓我心裏十分感動。我想了很久了,我不能破壞你們之間的感情了。所以,我也認為,她才是你最好的伴侶,你應該和她在一起,過去,我總是覺得我才是對你最好的人呢,現在看來,她比我更能愛你。你回去後,如果你們願意,就結婚吧。”
劉春江點了點頭,說道:
“這個我比誰多清楚,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你也知道,過去她丈夫……”
“現在這個問題好辦了。隻要是薛柯枚提出離婚,你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第二天,劉春江自己到醫院去辦理出院手續,屋子裏還有幾個人。一個醫生見劉春江來了,他一邊翻著一大堆單子,一邊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劉春江。我是來辦理出院手續的。”
那個醫生把一個單子遞給了他,說道:
“劉春江,就是遼源水泥廠的吧?你們單位已經把你的費用都結算了。你就把這個拿回去就行了。”
這時,坐在旁邊的兩個人看了一下劉春江,隨口說道:
“你就是遼源水泥廠那天被人刺傷的劉春江?我們是遼源市公安局刑警隊的,這次到省城來,就是來醫院調取你的傷情報告書的。”
“傷情報告書?”劉春江眼睛眨了眨,問道:
“你們要這個這是……”劉春江不解地問著。
那個人舉起手中的一張紙,對劉春江晃了晃,說道:
“根據這個報告書,你的傷屬於重傷,那麼,如果抓住這個人,那他最少也要坐十年以上的牢房。”
“重傷?什麼重傷?”劉春江一把奪過了那張紙,定睛一看,他愣住了。
“這是國家司法部,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公安部製定的人體重傷鑒定標準,你的這種傷在這個範圍裏麵。也就是說,屬於重傷,這對於對犯罪嫌疑人的定罪量刑,有很重要的意義。”那個公安局的人對他介紹著。
劉春江頓時覺得頭上似乎讓人重重的擊打了一下,腦子嗡的一下,感到眼前一陣發黑,他身體晃了一晃,兩手撐住一個桌子,他還是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