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把自己所做的這些夢,告訴了薛柯枚的時候,薛柯枚說她有時候也和他一樣,半夜睡覺的時候,夢到過趙田剛。有一次,她在半夜裏還被驚醒了。
這個人一天不落網,就一天不安心。
劉春江有時候,心裏也感到有些奇怪,他總覺得身邊有個眼睛,一直在暗中盯著他一樣,讓他感到不安。
“小劉,怎麼不說話了?”許若玲見劉春江好半天,一個人坐在那裏發呆,就好奇地問了起來。
劉春江就把他剛才的那種感覺,告訴了許若玲。
當許若玲聽完了劉春江說的那些夢境,兩眼看著他,過來一會兒,她說道:
“小劉,你最近好像有話,一直憋在心裏。這個我看的出來。”
劉春江一聽,不由得笑了,“許大姐,我心裏有話憋在心裏?你連這個也能看的出來?我不信。”
許若玲又接著說道:
“是的,而且我敢斷定,你已經發現了趙田剛的行蹤。隻是有一些顧慮,才不願意說?是不是這樣?”
劉春江一聽這話,他吃驚地望著許若玲,睜大了眼睛:
“我發現了趙田剛的行蹤?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別忘了,我學過心理學,而且,我一直都很喜歡研究一個人的心理。”
劉春江驚訝地看著許若玲。
確實,自從那次他和薛柯枚,一起帶著娟娟去到山上玩,發現了那個山洞之後,劉春江一直都有一種預感,那就是,趙田剛一直都在暗中盯著他,離他們的生活並不遠。
一想起這些,劉春江的心裏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擔憂。
“許大姐,你根據什麼說我知道了趙田剛的行蹤呢?”劉春江好奇地問道。
許若玲毫不隱瞞地說道:
“從你的眼神裏,還有,從你的下意識肢體動作中,就能看出來。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
許若玲的兩隻眼睛很銳利。這種眼神,也許是她多年來的職業經曆所養成的吧?
劉春江又問:“許大姐,我的眼神,有什麼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嗎?”
“有。你的眼神,和以前大不一樣,這雙眼睛的背後,藏著一種警覺。我說的對不對?”許若玲的兩個眼睛,好像是能穿透劉春江的內心一樣。
劉春江不得不佩服許若玲的厲害。
他不置可否,接著,他又問道:“那……那我的肢體動作,是不是也和以前不一樣呢?”
許若玲笑了,她喝了一口飲料,繼續說道:
“你說的沒錯,你的肢體語言告訴我,你隨時有一種戒備心理。比如,剛才你一進入飯店,他的目光,先把這裏的環境都掃視了一遍。而且,你的雙手,總是喜歡放在前麵,也就是說,雙手總是放在離胸前不遠的位置上,為什麼?這樣就是便於防守,同時也可以隨時出擊。要是一般人,可不是這樣,你以前卻不是這樣。”許若玲認真地說著。
劉春江一邊聽著她的話,一邊回憶著自己的這些細微的習慣,這些都是一些下意識的習慣或動作。
過了一會兒,劉春江點了點頭,他說道:
“許大姐,你說的沒錯,我心裏就是一句話,憋著心裏。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說到這裏,劉春江又喝了一口啤酒,接著說道,“就在前不久,我在河西縣和薛柯枚兩人領著娟娟出去玩,在山上的一個山洞裏,發現了一個小鏡子,聽薛柯枚講,那個小鏡子就是她過去放在家裏的東西,後來被娟娟放在了她奶奶家裏了。你想,遠在遼源的小鏡子,怎麼會跑到這個地方呢?很顯然,除了趙田剛,別人是不會來這裏的。”
許若玲兩個眉毛微微皺著,她凝神聽著劉春江的說話。
“自從那次之後,我就經常做一些噩夢,而且,有一次在半夜裏還喊叫了起來……”
許若玲聽了劉春江剛才說的那些話,低頭吃了幾口飯,過了一會兒,她點了點頭,說道:
“你剛才說的這些,對我們很有價值。小劉,既然這樣,那你就要提高警惕,在工作和生活中,要多留神一些,一但發現有什麼趙田剛的蛛絲馬跡,或是可疑的地方,馬上和我們取得聯係。另外,你也要隨時注意你和薛柯枚的安全。”
劉春江點了點頭。
許若玲又接著說道:
“還要記住一點,你說的這些話,不要再和任何人說起。包括薛柯枚,也不要告訴她。同時,就是在平時,也要注意像一個正常人一樣,不要讓外人看出來你的戒備的心理。我說的這個意思,你懂嗎?”
“我懂,許大姐,對於這一點,請你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辦。”
“那就好,好了,時間不早了,我下午還有個會議要參加。記住,以後有事情的時候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