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琪坐在那裏,心裏也是上下忐忑不安。
再說劉春江,他坐著索道上了山,回到了賓館,大家一見到他,紛紛圍了上來,詢問著娟娟的病情,劉春江隻是說現在還在做進一步的檢查,需要等待檢查的結果。
秦桂枝想了想,說道:
“劉廠長,這裏有我們呢,你還是照應薛主任吧,薛主任那裏是需要人手的。而且,說不定還要有個人,幫助她拿個主意的。”
劉春江心想,自己怎麼會不知道這些事情,無奈現在薛柯枚不肯見自己,為了不惹她生氣,所以,這才趕了回來。
劉春江心想,自己是不能留在醫院陪著她了。她一個人在醫院當然不行。必須給她留下兩個陪侍的員工。派誰照應薛柯枚呢?他看了看身邊的這些職工,心想,王強過去和她都是立窯化驗室的人,關係也比較好,而且,這個人也比較心細一些,他應該算一個,另一個人,劉春江準備讓柳鶯鶯先去照顧她。
於是,他把身上帶著的一些錢拿出了一部分,交給了王強,又讓柳鶯鶯留出一部分看病的錢,把剩下的那些錢和工作,都交給趙曉燕,讓她來接替柳鶯鶯的工作,最後,讓他們兩個去到醫院,算是單位派過去幫助照料的人員。
柳鶯鶯心裏很敏感,她從劉春江的表情中,猜測到他和薛柯枚一定有了誤會了。當然,這隻是她心裏這樣想,她也不可能去問這些,她把手上的事情都移交給趙曉燕之後,就帶著王強,一起下了山了。
山上的這些人,此時也都沒了遊玩的心情了,大家也都把東西收拾了,一起下了上。
大家都說要到醫院去看望一下薛柯枚和娟娟,後來,秦桂枝說,醫院是需要安靜的地方,這麼多人,去了也不行,派兩個代表去就行了,大家一想也是,於是,就派秦桂枝和化驗室的一個女青年,代表大家去看一看娟娟,有不少人,還讓她們兩個給薛柯枚帶一些錢,表達一下他們的心意。
劉春江讓王雪飛找個賓館,先把大家安排好了,之後,便領著秦桂枝等人,有一次來到了醫院。
到了醫院,隻見楊子琪和薛柯枚,還有柳鶯鶯和王強等人,正站在骨科病房的走廊上,走來走去,焦急地等待著結果。
秦桂枝等人一見薛柯枚,馬上走過去,握著薛柯枚的手,問了起來。
劉春江知道薛柯枚不想見他,但是,他心裏惦記著娟娟的病情,還是想了解一下現在娟娟的情況。
過了一會兒,娟娟被醫生推著出來了,薛柯枚立刻跑了過去,大家也都圍了上去,看著娟娟。
劉春江見一個中年大夫走了出來,馬上走了過去,想醫生問道:
“醫生,孩子的情況怎麼樣啊?”
醫生看了看眼前的這麼多人,問了一聲:
“你是孩子的什麼人?”
劉春江遲疑了一下,說道:
“我是孩子母親的同事。”
這時,薛柯枚也跑了過來,她急切地問道:
“醫生……醫生,我們孩子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你是……”醫生看著薛柯枚問道。
“我是孩子的母親……”薛柯枚見醫生這樣問話,心裏不由得有些擔心,她兩眼焦急地望著醫生。
“跟我來吧。”
醫生說完,回到了辦公室。薛柯枚和劉春江也急忙跟著走了進去。
醫生坐下之後,對薛柯枚說道:
“從檢查的情況看,情況不太樂觀。目前病人的血管已經形成了一些血栓,範圍也不少,現在就怕引起動脈粥樣硬化,累及全身血管,導致供血不足。而且,更要緊的是,孩子的血型很特殊,是AB型rh陰性,我們這裏的血庫沒有這種血型,所以,我的意見是,我們這裏的醫療條件還不行,他們還是轉到好一點兒的醫院去吧。”
“什麼,我們孩子的血型是熊貓血?”
薛柯枚聽了,不禁瞪大了眼睛。
所謂熊貓血,就是指這種血型的人。薛柯枚知道,這種血型,在漢族人的比例中,還不到百分之一,更何況是AB型rh陰性,在漢族的人群中,更是萬分之一不到。薛柯枚站在那裏,半天才回過神來。
劉春江聽了,也是感到有些擔憂,他看了薛柯枚一眼,薛柯枚也看了他一眼,劉春江說道:
“既然這樣,那就趁早轉院把。”
薛柯枚心想,像摔傷這種病,治療的時間一定會很長,為了方便,她決定把娟娟轉送到省人民醫院治療,一方麵那裏的醫療條件還可以,另外一方麵,她母親也在那裏,將來有個什麼情況,也好有個人幫著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