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她顧不上別的了,趕緊對母親說道:
“媽媽,那個女子的家裏在哪裏,我要趕緊去找他。”說著,又看了一眼柳鶯鶯,說道:
“你幫我照看一下娟娟,我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完,薛柯枚上了汽車。
於是,薛母和那個司機也上了汽車。
柳鶯鶯望著遠去的汽車,直到汽車拐了彎,她才回到了病房。
薛柯枚坐在汽車上,她眉頭緊緊地皺著,心裏不住地胡思亂想。
汽車很快就朝著剛才來的路線,向省工人文化宮附近的一個家屬樓駛去。
在車上,薛母一看自己女兒的臉色,她心裏就猜測出來了,她見女兒心急如焚的樣子,就對她說道:
“枚枚,你一會兒見了劉春江,千萬不要和他們大吵大鬧,劉春江畢竟是喝醉酒了……”
“媽,我……我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兒。”薛柯枚心裏由於悲痛,她說話的聲音也有些變調了。
汽車到了,司機說道:
“就是這裏。”
薛柯枚看了一下,她拿著那個錢包,趕緊上了樓。
她不知道楊子琪的家是那一間房,就隨便先敲開了一家門,裏麵出來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她問道:
“對不起,我想打聽個人。這裏是不是住著一位名叫楊子琪的人,是北方工業大學的研究生……”
“哦,是北方工業大學的那個研究生嗎,知道,她就在我們家的樓上住著。”
薛柯枚說了聲謝謝,又趕緊往樓上跑去。
當她來到了樓上,薛柯枚看著緊閉著的房門,她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輕輕敲了敲門。
“誰啊,這麼晚了……”
果然,裏麵傳來了楊子琪的聲音。
“是我呀,我是薛柯枚。”
“薛柯枚?薛大姐?”
門開了。
隻見楊子琪,頭發紛亂,穿著一身睡衣,把門打開。
薛柯枚一看,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不自然,她說道:
“哦,對不起,我是來找春江的。他在嗎?”
楊子琪冷冷地看了看薛柯枚,臉上似乎帶著一絲嘲笑,說道:
“薛大姐,劉春江不是被你給趕出來了嗎?你怎麼會找到這裏呢?再說,他已經睡下了。怎麼,你找他有什麼事兒嗎?”
薛柯枚臉上陪著笑,帶著幾分歉意,說道:
“哦,是這樣,劉春江的錢包丟在車上了,還有他的身份證,我給他送錢包來了。”說著,薛柯枚把手裏的錢包拿了出來,在楊子琪的麵前晃了晃。
“錢包?”
楊子琪顯然蒙了,她問道:
“就是剛才的那輛汽車?你們是……”
“汽車上的老人,正是我的母親……”
“母親?”
楊子琪也感到有些意外,她把身子往裏讓了讓,說道:
“那好,那就請進來吧。”
薛柯枚跟著楊子琪走到了裏麵的房間,一進門,眼前的一幕讓薛柯枚大吃一驚:
隻見一個雙人床上,劉春江正在被窩裏麵睡著,他的肩膀上,光溜溜的什麼衣服也沒有穿,再看床的邊上,是劉春江和楊子琪兩人脫下來的散亂著的衣服。
薛柯枚看到眼前的景象,她的頭立刻 “哄”的一下,感到一陣目眩。
眼前的一切都不用說了。
薛柯枚站在那裏,呆呆地看著,她什麼都明白了。
“他……他這是怎麼回事?”
薛柯枚看到劉春江這個樣子,她怒視著楊子琪,兩個嘴唇顫抖著,問道。
楊子琪臉上微微有些發紅,但是,很快,她便恢複了平靜,她輕輕的笑了一下,說道:
“……薛大姐,我說你這個人真是不可理喻,你不來感謝我,怎麼還來問起我的不是?他怎麼回事,難道你還不明白?原因很簡單,那還不是你把他從醫院裏麵趕了出來,他後來心情不好,便喝醉了,你要知道,還是我把他送到了家裏照顧,怎麼,難道我照顧他還有錯了?”
薛柯枚氣的渾身發抖,她的血液不住地往頭上湧著,好像頭快要脹大一樣,說道:
“……照顧?難道你就是這樣,把他領到自己家裏,來這樣照顧他的嗎?”
楊子琪聳了一下肩,說道:
“……什麼,是我領到了家裏?薛大姐,請你還是去問問你的母親大人去吧,到底是我把他領到了家裏,還是她老人家把劉春江和我親自用小車送到了我家裏來?你也不想一想,他醉成了那樣,我怎麼能把他給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