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飛被劉春江的這個莫名其妙的舉動,給搞暈了。他實在是搞不清楚劉春江的這種反常舉動。
等劉春江和薛柯枚走遠了之後,王雪飛皺著眉頭想了想,便來到了剛才劉春江購買戒指的那個櫃台前,裝作自己也想買的樣子,裝模作樣地看了一陣,之後,便向導購員打聽起剛才劉春江所買的那枚戒指來了。
導購員一聽,眼前的這個人,要看一看剛才劉春江所買的那枚戒指的樣式,就又把劉春江所買的那個樣品拿了上來。
“這枚戒指賣得很快,剛才就有一對夫妻,買了這枚戒指呢。”導購員熱情地向王雪飛推薦著。
王雪飛認真地看了看,這枚戒指,確實是這裏麵最好的,當然價格也是最貴的。
王雪飛把這枚戒指的樣式記在了心裏,之後,他又裝作不滿意的樣子,搖了搖頭,說再到別處看看,便離開了。
--劉春江隻買了一枚戒指。這說明什麼呢?
王雪飛心裏想著,他要看看,劉春江的這枚戒指,到底要戴在誰的手上。
--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自己一定要弄他個水落石出,看看劉春江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膏藥。
帶著這樣的疑團,王雪飛連買東西的心思也沒有了。
等到星期一上班的時候,王雪飛坐在辦公室了,閑下來的時候,又想起來劉春江的那枚戒指。
王雪飛現在已經是總經理助理了。他的辦公室離薛柯枚的辦公室不遠。
何不看看薛柯枚,手中是不是戴著劉春江的那枚戒指呢?
於是,王雪飛便專門拿著幾頁稿紙,裝作要找薛柯枚借訂書機的樣子,來到了薛柯枚的辦公室裏。
薛柯枚馬上拉開了抽屜,幫助他把稿紙訂上了。
王雪飛看到,薛柯枚手上光溜溜的,什麼也沒有戴。
之後,王雪飛坐在薛柯枚的對麵,又隨便和她閑聊了起來:
“昨天休息,沒出去到外麵轉轉?”
薛柯枚一聽,心裏馬上就是一怔,她看了王雪飛一眼,說道:
“哦,也出去了,領著娟娟,進城了買了一些東西。”
就是剛才薛柯枚這麼一怔,王雪飛已經看出來了,顯然,她是不願意讓人知道,她和劉春江一起進城去了。
王雪飛心裏暗暗感到好笑,於是,他又裝作很隨便的樣子,接著問道:
“都買了一些什麼東西啊?”
薛柯枚見王雪飛這樣刨根問底,心中一緊,不好,怕是這個王雪飛已經看到他們兩個在一起了,要不然,怎麼會這樣問呢?想到這裏,她眼睛眨了眨,笑了笑說道:
“給孩子買了一些東西,對了,我和娟娟在城裏遇到了劉春江了,正好他也準備買點兒結婚用的東西呢,結果他非要給娟娟買些吃的。”
薛柯枚怕王雪飛對他們產生懷疑,就主動找了一個借口,想敷衍過去。
“你們兩個呀,本來挺合適的,後來……後來怎麼就又分開了?真是的,就連我們看著都有些遺憾啊。”王雪飛裝作惋惜的樣子,說道。
薛柯枚隻好自嘲了一下,說道:
“怎麼說呢?還不是因為上次咱們去泰山,娟娟的腿受傷那件事?如果就我們兩個,怎麼也好說,問題是中間有個孩子,一方麵,我怕孩子將來跟著受氣。另外一方麵,人家劉春江,現在又有楊子琪追著,後來我也想開了,還是算了,人家劉春江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個小夥子,我就是再喜歡他,那也不能太自私呀?你說對不對啊?”
“是這樣,是這樣的,……你這個人呀,思想境界就是和別人不一樣……”王雪飛幹笑了兩聲,他的這句話,不知道是在諷刺薛柯枚,還是真的被薛柯枚的話感動了。
過了一會兒,王雪飛又翻了翻桌子上的報紙,又接著試探道:
“那你打算以後怎麼辦啊?不管找誰,都會存在著這個問題。總不能不找吧?”
薛柯枚笑了笑,她看著王雪飛的眼睛,說道:
“看緣分吧,不管怎麼說,反正必須有一個條件,那就要必須要對娟娟好,我不能讓我們娟娟受氣。其他的都好說。”
王雪飛幹笑了兩聲。但是,薛柯枚分明感覺到,在這張笑臉的背後,仿佛還深深隱藏著什麼東西,到底是什麼,她也說不出來。
薛柯枚這個人心裏不會藏事,王雪飛大概也是從她的臉上感覺出來了,自己似乎有些過份喜歡打聽別人的隱私,於是,便說自己還有要緊的事要做,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