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飛回到辦公室,心裏琢磨著這個事情,想來想去,他決定還是找個去省城的差事,找楊子琪了解一下詳細情況。
於是,他給楊子琪先打了一個電話,裝作要向她借一些有關水泥設備方麵的資料,兩人商定,明天見麵去取資料看看。
遼源水泥集團,每天都有人會去省城辦事,加起來,最少也能坐兩三桌兒。所以,王雪飛找一個這樣的差事也不難。
等到第二天快要中午的時候,王雪飛辦完了公事,便和楊子琪在北方工業大學的校門口見麵了。
他假裝看了看楊子琪給他帶的資料,嘴上連連表示著感謝。之後,便要請她到飯店一起吃頓飯。
楊子琪猶豫了一下,她本來並不想去,但是,見王雪飛很是熱情,便也就跟著去了。
兩人找了個飯店,找了個雅間,王雪飛顯得很熱情的樣子,還要了一瓶白酒,要給楊子琪倒一些。
楊子琪用手捂著杯子,說自己不想喝酒。
“怎麼了你?我記得咱們在北戴河的時候,你可是很能喝酒的。怎麼現在反而不喝酒了呢?”王雪飛本來知道楊子琪現在已經身懷有孕,不宜喝酒,但是,他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故意問著。
楊子琪臉紅了,她說自己最近嗓子有些疼,不能喝酒,再說,一個女孩子,喝酒像什麼樣子?
王雪飛見楊子琪說什麼也不喝,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便給自己倒了一杯,兩個人便邊吃邊開始聊了起來。
“子琪呀,你打算什麼時候和春江把事情辦了啊?春江的歲數,已經不小了。”王雪飛裝作很關心的樣子,他把桌子上的菜,往楊子琪的跟前推了推,問道。
“快了,說不定,過兩天你就能接到請帖呢,到時候,你可要去喝喜酒啊。”楊子琪看起來興致還不錯。
兩個人海闊天高地談了一陣,接著,王雪飛話題一轉,便開始進入了主題了:
“子琪呀,有件事,一直都憋在我的肚子裏。你看你對我這麼熱心,我不說,總是心裏感覺過意不去。可是,如果說出來,又擔心你受不了啊……”王雪飛開始進入主題了。
楊子琪一聽,心裏隱隱約約意識到,王雪飛一定是發現了有關劉春江和薛柯枚之間的什麼事情了。於是,她把身體往前湊了湊,裝作很關心的樣子,趕緊低聲問道:
“什麼事情,你就快直說吧,我聽著呢。”
王雪飛兩眼眨了眨,說道:
“我有些看不明白,那個劉春江,他馬上就要和你結婚了,我感覺他現在似乎還是有時候和薛柯枚黏黏糊糊地在一起待著,你可要當心哪……他們兩個過去就是這樣的。”
楊子琪一聽,她身體往後靠了靠,笑了笑說道:
“你說這事情呀?放心吧,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我也清楚,不是他們不想結婚,而是想結婚也結不成。薛大姐怕娟娟跟著劉春江受氣。”楊子琪一邊說著,一邊連連搖著頭。
其實,她心裏當然很清楚。
見楊子琪對這事不當回事,王雪飛多少感到有些意外。
他想了想,於是,又把那天他在世紀商廈,親眼看見劉春江和薛柯枚在一起買結婚戒指的事情,說了一遍。
楊子琪用心聽著,之後,她眼睛轉了轉,又接著問道:
“隻有他們兩個嗎?”
“哦,這倒不是,娟娟也在呢。”
楊子琪想了想,隨即又說道:
“也許,他們是偶然碰到了一起了吧?而且,即使要買戒指,那劉春江也是給我買的吧。隻不過是讓薛柯枚幫著看一看罷了。”
王雪飛沒話了。他簡直有些不可思議,這個楊子琪,怎麼會對劉春江的這些事,表現的這麼淡定呢?
其實,對於戒指這個東西,她壓根就沒有向劉春江提起過,本來嘛,他們兩個人就是假結婚。她怎麼好意思真的和劉春江張口要呢?
楊子琪心裏暗暗想著,她要替劉春江給她買一枚戒指,這樣,王雪飛就不會懷疑了他們兩個是假結婚了。
就在這時候,楊子琪包裏的一個什麼東西響了起來。
楊子琪把隨身攜帶的那個挎包打開,從裏麵取出了一個小玩意,低頭凝神看著。
“傳呼機?”
王雪飛一看,心裏不由得就是一動。他知道,這個東西,現在可是最時髦的東西啊。而且,看樣子,這個傳呼機,還是上麵帶著小屏幕的,這種東西,王雪飛也是見他嶽父柳石英有這樣的東西。
看來,這個楊子琪,家裏很有錢啊。
於是,王雪飛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