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石英認真地聽著,不用說,他也知道,對於劉春江來說,公司裏麵的事情,他作為一個副職,有些事情如果摸不準的話,也不好回答,所以,柳石英也不往深問,隻是隨便大體地問了問。
“你們呀,怎麼剛一見麵,就又談起了工作,能不能談些別的?”陳阿姨這時候也走進了客廳,她見幾個人坐在那裏,又說起了工作,就打斷了他們,然後親自給薛柯枚剝了一個香蕉,遞給了薛柯枚,說道:
“小薛呀,你現在還沒有結婚哪?不能再挑了,孩子的感受當然要考慮,但是,孩子畢竟還是孩子,她現在什麼都不懂得,你也應該多給孩子開導開導,別硬等著完全合適的了,差不多就行了……對了,我聽說劉春江最近不是離婚了,你們這些年輕人呀,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那能說分手就分手哪?依我看,你們兩個原來關係就不錯,又相互了解,要不然,還是你們兩個結婚算了,至於孩子的意見,可以慢慢給她講道理嘛,你說是不是這麼個道理?……”
雖然陳阿姨現在不在遼源住著了,但是,對於劉春江和薛柯枚兩人之間的事情,她有時候還是從女兒柳鶯鶯那裏,能夠知道一些,隻是其中的內幕,她不是很清楚。
薛柯枚接過了陳阿姨遞過來的香蕉,看了劉春江一眼,笑了笑,說道:
“孩子現在比以前懂事了,她的思想也說通了,我們等過一段時間,就準備結婚呀。”薛柯枚心想,現在劉春江已經和楊子琪沒有任何關係了,不用再藏著掖著了,可以和他們把這個底亮出來了。所以,她也就當著這幾個人的麵,把他們的打算說了出來。
陳阿姨一聽,立刻高興地說道:
“你們呀,早就應該這樣了。小劉呀,聽阿姨一句,你要是和小薛結了婚,那可一定要對孩子好一些呀?要把孩子當成自己親生的一樣啊,千萬不能像上一次,登泰山的時候,把孩子給從岩石上擠了下來呀……”
“媽,看您說到哪去了?”柳鶯鶯本來在廚房裏幫著做飯,她聽到剛才她母親說的這些話,趕緊走了出來,插了這麼一句話。
其實,這些事情,有好多還是她從王雪飛的口中聽到的呢。所以,她才這麼說。
薛柯枚聽了,臉上有些紅,劉春江連忙點著頭,說道:
“對,那一次真的是怪我,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了。”
飯很快就做熟了,柳石英高興,他從櫃子裏取出了一瓶好酒,對劉春江等人說道:
“難得咱們幾個又坐在一起,今天,咱們可要放開了喝,好好敘敘舊。說實話,看見了你們幾個,我好像又回到了遼源那時候,時間過得真快啊,這一晃,又是多少年過去了啊……”
幾個人來到了餐廳,大家坐在餐桌前,雖然一開始劉春江等人多少還是顯得有些拘謹,不好意思吃菜,柳鶯鶯和陳阿姨不住地讓他們想吃什麼就吃什麼,過了一會兒,他們也就放開了。畢竟,說起來,過去和他們之間的關係都很熟悉的。
劉春江和薛柯枚雖然一個勁地謙讓,說自己不能多喝。但是,他們兩個人的話,哪能瞞過柳鶯鶯,她硬是不住地勸著他們,最後,大家喝得都很盡興,直到時間很晚了,這才回到了招遼源水泥集團駐省城辦事處住下了。
現在,遼源水泥集團駐省城辦事處比以前又多增加了兩間房子。薛柯枚今天晚上雖然也沒有少喝,但是,由於她的酒量很大,這點兒酒畢竟對於她不算什麼,此時,她走進了劉春江的房間,看了看他,笑著問道:
“怎麼樣,你不是還答應幫我寫材料嗎?能不能行啊?”
劉春江點了點頭,笑了笑說道:
“我的酒量雖然不敢和你比,但是,現在也多少鍛煉出來了。這點兒酒還不至於把我放倒,不信,你去取去你的那些材料去吧,你看我還能不能寫?”
薛柯枚一聽,她半信半疑,遲疑了一下,一轉身,還真的就回到了她的房間,把帶著的那些素材取了過來,然後認真地擺放在辦公桌前,笑著說道:
“要寫就好好寫,我可提前說好了,你千萬可不能仗著酒勁,隨便糊弄我啊?要是那樣,還不如我自己全寫呢。”隨後,便朗聲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