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鶯鶯先是給河西縣水泥廠的聶文成打了個電話,說她這幾天家裏有點兒事情要辦,需要請幾天的假。之後,柳鶯鶯走到街上,攔住一輛出租車,上了車。
由於以前薛柯枚曾經去過一次楊子琪的家裏,所以,她特意詢問了一下她家裏的地址。就這樣,她按照這個地址,很快就來到了楊子琪所居住的小區裏。
下了車,柳鶯鶯先是查看了一下小區裏麵大體上的環境,之後,便找了一個她能夠很容易看見別人,而別人並不容易看到她的有利位置,耐心地等候起來。
今天恰好是星期六,小區裏麵的行人明顯增多,所以,柳鶯鶯在這裏也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柳鶯鶯兩個眼睛就隻盯住楊子琪家裏所在的那個樓門,一個都不放過。她想,在一般情況下,如果沒有什麼別的事情,他們兩個應該會見麵。
一上午就這樣過去了,而柳鶯鶯卻沒有發現任何動靜。
柳鶯鶯盯了一上午,瞅得兩個眼睛酸疼,腿也有些困乏。這時候,小區裏的人也漸漸地稀少了,她口幹舌燥,最後,眼看太陽就要過了當頭,向西去了,柳鶯鶯舔了舔幹澀的上下嘴唇,心想,中午除了約出來一起吃飯,一般情況下,大中午不可能再見麵了。想到這裏,柳鶯鶯隻好離開了這裏,她想到飯店先吃些飯,墊墊饑腸轆轆的肚子再說。
出了小區,離這裏不遠就有一家小飯店,柳鶯鶯這個人一般來說,是不怎麼喜歡到小飯店吃飯的,最主要的是,她對飯店的衛生很講究。
此時,她走進飯店,看了看這裏的環境,裏麵的人倒是不少,顯得很熱鬧的樣子。
柳鶯鶯看了看裏麵的環境和擺在當中的幾個桌子,皺了皺眉,她對這裏的衛生還是有些不大滿意。
但是,如果想要找一家更幹淨一些的飯店,又要多走幾步,由於柳鶯鶯現在的身體很疲憊,最後,隻得坐在那裏,想隨便吃兩口算了。
由於心情不好,柳鶯鶯雖說是有些餓了,但是,她也隻是稍微比平時多吃了兩口,便飽了。但是,由於天氣炎熱,她倒是左一杯又一杯喝了不少茶水。
在飯店裏,出出進進的人很多。許多人進來之後沒有座位,而她這個桌子上,就坐著她一個人,吃的又少,所以,有幾個顧客便站在了她的旁邊,等著她離開這裏。
柳鶯鶯擔心自己在這裏吃完了還在這裏坐著,會讓人討厭,於是,她對等候的那幾個人說道:
“我累了,想在這裏歇一歇,你們不如先坐在這裏,我休息一會兒就走了。”
那幾個人一開始不好意思坐,此時見她這樣說了,便坐了下來,隨後,便開始天南地北地聊了起來。
柳鶯鶯聽了幾句,由於心煩,她對他們議論的這些話,根本不感興趣,所以也聽不進去。
她望了望窗戶外麵,有心想離開這裏,但是,一想到大中午在小區裏麵,也沒有個好的地方,隻好繼續坐在這裏,有一句沒一句地聽著飯桌上的那些顧客,東拉西扯地議論著什麼。
柳鶯鶯就這麼悶悶不樂的坐著,忽然,她似乎聽到飯店的另一個桌子上,有人在議論楊吉輝,說這個人就對下麵的工人管理的很嚴,好些人受不了那裏嚴格的製度,辭職不幹了。
“楊吉輝?這個人聽起來怎麼這麼耳熟呢?”柳鶯鶯聽著那邊桌子上議論的這個人,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
想著想著,柳鶯鶯忽然想起來了,對,王雪飛曾經在家裏和她說過,說柳鶯鶯的爸爸,是一個什麼包裝公司老板,很有錢。
“怪不得王雪飛要找這個柳鶯鶯呢,說不定是王雪飛看上了她爸爸家裏的財產了呢。”
柳鶯鶯這樣想著,老實說,與楊子琪相比,柳鶯鶯除了對自己的年齡和學曆,沒法和她相比;除此之外,在相貌上和家庭上,她自認為她一點兒也不比楊子琪差。
但是,不管怎麼說,現在王雪飛畢竟是跑到了楊子琪的那邊去了。對這一點,柳鶯鶯就算不服氣,她也不得不麵對現實。
直到飯店裏吃飯的人漸漸地離開了,柳鶯鶯看看實在是沒有理由在這裏繼續待下去了,這才把款結了,離開了這裏。
她走出飯店,看了看手表,此時,時間已經接近兩點鍾了。
她站在飯店門口,心想,不行,在小區裏老這麼一個人呆著,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倒不如在小區的大門外麵,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於是,柳鶯鶯下午便換了一個地方,在離開小區大門的二十來米的地方,觀察著小區裏出出進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