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紙巾扔到垃圾桶,又從紙筒裏抽了幹淨的紙,正要替她擦拭滿身濕透的衣服,卻隱隱約約看見那花襯衫下的膚色。
此時,廁所裏出來的女生已經看得有些出神,咳嗽幾聲以示警告。
他收住了目光,把紙巾塞到她手裏,“自己擦幹。”一副全然在理的氣勢,走出了女廁所。
樰依終於發現身後的女人,那簡直不能再譴責的目光。慌慌忙忙擦了衣服,但那滲透在衣服各個角落的水並不被吸收。她穿著半濕的衣服走了出去,抬眼望見等在門口的人。
胡梓靖脫下外套,給她披上,命令道,“以後都不許再穿襯衫。”
“哦。”樰依像隻驚魂未定的小鹿,“可是,為什麼呀?”她天真地反駁眼前這個挑剔的人。一會兒不允許她穿高跟鞋,一會兒不允許她穿襯衫,管的那麼寬,他以為他是規劃局的?
可是,還沒等她殺人的眼神發射出來,就已經被胡梓靖冰冷的眼神熄滅,差點屍骨無存。
“……哦,我知道了。”她又弱弱地投降了。
“以後別問那麼多為什麼。”
“為什麼呀?”
“……”
“哦,不問。”樰依捂著自己的嘴巴,但是心裏有千萬隻野豬在奔騰,要求從圈養中解放!強烈要求!打倒胡梓靖,打倒養豬人!額,不對不對,我才不是豬。樰依苦著臉。(&;gt;﹏&;lt;)
“怎麼?不服?”胡梓靖一副敢不服就馬上拖出去殺豬的表情。
我就是不服!在心裏表現一下……怎麼也被發現了。“沒,沒有,很民主。”
咕嚕——肚子配合地證明,樰依說的絕對是假話!
討厭!樰依捂著肚子,沮喪萬分。又被某人的目光殺死一次。
“跟著,別丟了。”胡梓靖看了看身後的她,簡直比圈養裏的豬還笨。
胡梓靖終於發揮了一次人性,把樰依喂得圓滾滾的。然後,讓她在他的視線內溜達,秉持著限製性放養政策。
假如感到幸福你就拍拍手,啪啪——假如感到幸福你就跺跺腳,咚咚——吃飽喝足的樰依樂嗬嗬地在以胡梓靖為圓心,十米為半徑的空間內活動。除了偶爾打個響隔,就是伸伸懶腰,打個瞌睡,再就是一睡不複返。
美眉時不時投來一陣目光。真是返老還童,這種婆婆應該很好相處。她暗自竊喜。
樰依那邊已經睡得雷打不動,趴在胡梓靖的桌角,把他那些文件死死墊在頭下。傷腦筋,他什麼時候允許她把文件當口水袋了?
他隻好小心翼翼地把她頭扶起來一些,腦袋瓜這麼小,智商也不高,居然還這麼沉。
他迅速抽走下麵的文件,又找了一疊廢紙放在下麵。她雷打不動的睡功,算不算是個優點?可是,會流口水絕對是個缺點,他努力地用紙巾擦拭文件殼上的口水,無奈地搖搖頭。
警覺了邊上美眉不懷好意的目光,一臉冷血動物的表情回應過去,頓時把美眉都快嚇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