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謝謝!”褚樰依攥緊了枕頭就開始一頓亂砸,胡梓堯趕到現場的時候,褚樰依已經換做拳頭開始亂砸了。
隻聽見男子求饒聲和叫疼的聲音。
也不知過了多久,胡梓靖他們隻是站在邊上看著,褚樰依的酒意逐漸清醒,盯著那肥頭大耳看了一眼,居然一陣反胃,將胃裏的東西悉數都吐了上去。
袁熙薇捂著嘴巴,實在看不下去,扭了個頭。
男子想站起來,卻又礙於二少的命令不敢動彈,隻能忍受頭頂粘稠的物體流到眼角,也不敢擦拭。
門外的人提醒著發言已經結束,現在正在進行第三個物品拍賣競價階段。
許是有些累了,褚樰依抹了抹嘴角的殘渣,雙手朝胡梓靖伸過去。他看著褚樰依的手指,還粘著那些不明物體。他微微皺眉,站遠了些,還是覺得一陣反胃,控製住她的手,把她往洗手間拉去。
“哥,你們先下去,我們馬上下來。”
胡梓靖一離開,男子才敢擦了擦臉頰,胡梓堯側著頭,“你快走吧。”
那男子聽到這句話像是得了特赦令,連跑帶滾走出了房間,空氣中蔓延出一股嘔吐物的味道。
胡梓堯和袁熙薇緊接著也走下樓。
看著梓堯哥沉默不語,袁熙薇心裏打鼓,剛才他那麼做是不是在懷疑自己……或者他知道了些什麼……
“這件事我不會和梓靖說,但是也希望到此為止,我是為了你好……”
“不是……事情不是這樣……”袁熙薇想開口解釋,胡梓堯卻先走了。看來梓堯哥是以為那個人是自己派去的。她追上腳步,卻又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明明知道褚樰依有危險,卻隱瞞了的事。
洗手間裏麵,隻聽見褚樰依一個人吵吵嚷嚷著。“你、你到底是誰啊?你對我這麼好……這麼好……有什麼目的……嘿嘿……你長得很像我認識的某個人哎……啊——好冷!”
“說吧說吧……你是不是認識、認識他……”
“他可是二少……你怎麼會認識呢……嘿嘿……你……你知道我是誰麼?”
“你知道這是什麼麼?”她慢悠悠抬起右手,舉到他鼻子上,“大……大辣綠……”
“還有我、我……可是二少的死穴……”
死穴……他的臉陰沉著,對於這個解釋頗為不滿。這女人還真的是很看得起自己。
胡梓靖擰幹毛巾給她抹了一把臉。喝醉了也能這麼鬧騰。好不容易褚樰依不再吵鬧,一下倒在他懷中開始呼呼大睡。
他隻好安排了一個房間,把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又等到肖尋來,讓他守在房間門口,自己這才趕回一樓。
此刻場上進行最後最後一件拍賣品的競價,嘉賓們伸長了腦袋,發現壓軸的拍賣品不過是一條平淡無奇的手鏈。
看起來也不值多少錢,嘉賓們都打消了競價的興趣。
“這一條手鏈是我最珍愛的飾品,也是今天晚上最後一件物品。”伊薛楚解釋道,“當然,今天晚上所有籌集到的善款都會如數捐助給社會……同時,我們藍域也會將從這個新產品的利潤中拿出百分之十來充裕這筆捐助款。”
“這次藍域可真是豁出去了。百分之十,那得去了多大利潤……”
“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藍域借著這個晚會宣傳了自己的新產品,同時還站在這道德的製高點上。可真是一石二鳥之計。”
有人低聲議論著。
服務員忙把胡梓靖引到貴賓席。這個特意留下的位置,視野明亮,正好把台上的景象看得一清二楚。
那腳鏈確實沒有什麼別致之處,但因為伊薛楚的這一番解釋,嘉賓席的幾個人又開始蠢蠢欲動。那畢竟是伊薛楚最珍愛的物品,人人都好奇。
虛榮心膨脹的女人們也開始計算著那手鏈到底花落誰家。這比的可不是資產,而是麵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