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的床上,陳晨掛著吊瓶,臉色很是蒼白,透露著深深的死氣。
這段日子的陳晨,想盡辦法去自殺,她向來隨心所欲慣了,既然不想呆在這個世界,當然也就不管那些任務。
可是龔誌寧這個男人卻讓她體會到了什麼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當龔誌寧發現陳晨的死意,根本沒有去管,任由陳晨找方法自殺。
因此陳晨經曆了——
咬舌,沒力氣;想要割腕,沒道具;最後隻能選擇活活把自己餓死。
而在陳晨第三天不進食之後,龔誌寧便不再給她送飯,當第七天陳晨昏了過去,她以為自己終於可以解脫。
可她帶著希望再次睜開眼後,就發現自己躺在了這張床上,身上掛著吊瓶。就這麼成了一個活死人的狀態。
而到現在距離她這種半死不活的狀態已經過了三天,這三天龔誌寧都沒有出現。
陳晨也由最開始的一心求死,到了如今想要龔誌寧死的心態的完美轉變。而要想讓那個男人死,陳晨當然先要恢複氣力。
又平淡的過了三天,陳晨這一生最丟臉的日子。隻能躺在床上哪裏也不能去意味著什麼?生活不能自理又代表了什麼。
陳晨出奇的憤怒,眼神中卻看不到絲毫仇恨。
等龔誌寧終於出現在這屋子裏時,陳晨房間所待的味道已經不能聞,而這個罪魁禍首更是早有預料的帶著防毒麵具進來。
看到如此全副武裝的龔誌寧,陳晨心裏不屑,眼神卻是直直的盯著他。等這個男人俯身與陳晨麵對麵時,陳晨語氣出奇的平靜:“誌寧,放開我。”
沒有哀求,也沒有聲嘶力竭。麵具下的龔誌寧什麼表情陳晨不知道,可動作卻是把陳晨抱了起來,走出了這間讓陳晨深惡痛絕的屋子。
龔誌寧帶著她去了浴室,直接放進了浴缸裏,本以為會被粗魯對待的陳晨看了龔誌寧一眼,這個男人此時的動作太溫柔。
好像陳晨是他精心嗬護的寶物。這麼想的陳晨隨即就把這想法踩在腳下。哪是什麼寶物,應該是想起來就逗弄兩下的寵物還差不多。
全身被脫光的陳晨沒有絲毫扭捏,自己還有什麼是這個男人沒看過的?她任由男人擺布的把自己擦洗幹淨。
被包裹在幹淨的浴袍裏,陳晨久違的呼吸到了清新的空氣。
“吃飯。”龔誌寧這麼說,抱著陳晨卻沒有動。而等靠在他肩頭的陳晨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之後,龔誌寧才走出浴室,向餐廳走去。
坐在龔誌寧的腿上,陳晨乖巧的一動不動。
龔誌寧一口一口的喂陳晨,陳晨一口一口的吃下。誰也沒有說話,倒是兩人難得的靜謐時光。
隻吃了個半飽,龔誌寧停下喂食的動作,看到陳晨不解的眼神,開口:“你太久沒吃東西。”說完又抱起陳晨,去了另一個臥室。
看到房間的擺設,陳晨有些詫異。這是她與龔誌寧的臥室,但當龔誌寧怪罪陳晨出軌時,這屋裏的一切都被砸的差不多了。
但看如今與記憶中分毫不差地屋子,陳晨不明白龔誌寧的用意。
當再次被溫柔的放在床上,又眼睜睜的看著龔誌寧拿出鏈子套在她的脖子上,陳晨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改變。
瞧,這次好歹在鏈子上裹了層絨布,不太疼。陳晨還能如此苦中作樂的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