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陽和林靜在醫務室睡了一個晚上,一早才回到宿舍,千陽注意到了宿舍裏每一個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他,這種眼光讓他感覺渾身上下特別的不舒服。
“你怎麼了?這麼看著我??”千陽走到眼鏡的身邊問道。之所以選擇眼鏡來文話,是因為千陽知道,這個孩子是這裏最老實的一個,其實他根本就不該屬於這裏。
眼鏡之所以進來,是因為他失手傷到了他的同學。與其說他傷到同學,不如說是他在被同學毆打欺負的時候,一不小心,把對方從樓梯上推了下去,而造成對方多處骨折和受傷。
其實即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也根本不至於被送到這裏來服刑。可他的同學的父親是市級法院的一位法官,可想而知,他是如何被送進來的了。
“呃。。沒事啊。。。”眼鏡看到千陽過來問他,好像有些害怕的樣子,哆哆嗦嗦的說道。
“幹什麼?我有這麼可怕嗎?”千陽更加的想弄明白了,接著拉著眼鏡一同坐了下來,問道:“沒事,你說,你是不是,昨天看到了什麼???”
“那個。。。那個。。。”眼鏡坐在千陽身邊,一臉恐懼的說不出話來。
“哎呀,幹什麼吞吞吐吐的,趕緊說,不然我生氣了啊!”千陽擺出一副要生氣的樣子,其實他隻是想嚇唬嚇唬眼鏡,讓他趕緊說出實情。
“我們昨天晚上正要睡覺呢,就聽見你的叫聲,聲音特別的大,我就跟著靜哥跑了過去了。”眼鏡貌似很怕千陽的樣子,趕緊低著頭小聲的說著。
“這個我知道,後麵呢?”千陽很著急的問著。
“然後,我們就跑到了水房,你的頭上臉上都是血,你還不停的打著自己的頭??”眼鏡接著說著。
“我隻是拍了自己幾下而已啊”千陽疑惑的說著:“怎麼是打呢?”
“那可不是拍,你可是使勁打著自己的腦袋,像瘋了一樣。”林靜湊過來跟著說道:“腦袋上的血濺的到處都是,你當時那樣子確實有些恐怖。”
“是嗎??我可能是自己把腦子打壞了吧,我都記不清楚了,哈哈哈。”千陽開著玩笑說道。
“那個,陽哥,當時水房光線特別暗,他們可能都沒注意到,可我卻看見了,你當時的眼睛是紅色的好像冒著光一樣。”眼鏡補充道:“真的,我看的一清二楚,可把我嚇壞了。”
“啊,是嗎??”千陽驚訝的看著眼鏡說道。
“真的,紅色的,像是讓血染紅了一樣,特別可怕。”眼鏡非常肯定得說著。
“真的?紅色的?哈哈,那我不真成怪物了?”千陽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你以為呢,你就是怪物。雖然我沒注意,但我敢肯定眼鏡說的絕對沒錯,因為上次也是這樣,和眼鏡說的是一模一樣的。”林靜拍著千陽,急切的說到。
千陽,聽到林靜這麼一說,便回頭環視了屋裏的每個人,那些人個個都點著頭示意著。
“我天啊,那可真是奇怪了,我真得病了???”千陽自言自語著,然後躺在了床上,暗暗決定一定要去看看醫生了。
轉過天來,又到了李悅給他們上課的時間了。李悅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已經兩個多星期沒有給他們上課了,所以千陽還沒有走到教室,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見李悅了,他時不時的向教室那邊張望著。
隻見,李悅從遠處走過來,手裏捧著一摞書,麵色略顯憔悴,精神也有些疲憊的樣子。但這些完全無法掩蓋住她的魅力。
隻見她同樣的穿著一身職業裝,但唯一不同的是今天穿的是裙子,這麼寒冷的天氣裏,能看到這麼秀色可餐的美腿,也確實讓人不得不興奮一下了。
李悅一邊走一邊向人群裏張望,像是在尋找著誰,眼神看到千陽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她身體一震,並疾步朝千陽走了過來,說道:“你小子又惹禍了吧?怎麼又受傷了??”
她說話的口氣像是在質問千陽,但千陽心裏明白,她是在擔心著自己而已,所以隻是微微笑了笑說道:“沒有,隻是意外而已。”
李悅隨即沒有說話,轉頭走進了教室,站在門口示意大家進來。
“下課以後你找下我唄,我找你有事幫忙!”當千陽走到李悅身邊的時候,湊了過去小聲的說道。
李悅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了點頭。李悅看到千陽受傷了,而千陽又找自己幫忙,不得不讓他胡思亂想的為千陽擔心起來。弄的李悅無法專心的講課,一節課都是丟三落四,前言不接後語的,勉勉強強的把課上完。
“季千陽,出來下。”李悅站在宿舍門口喊道。
“來了,來了”千陽聽間李悅的喊聲,慌裏慌張從床上爬起來,穿上鞋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