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三娘抱著痛哭的千陽,頓時覺得一陣愧疚,雖然她們並無血緣關係,但也算是千陽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她低頭看著如嬰兒般哭泣的千陽,心裏暗下決心,即使自己用生命作為代價,也不會讓千陽受到一點傷害。
“陽兒,娘也許不能一直陪著你,但我會盡力給你一個安靜的生活,是是非非,恩恩怨怨都與你無關。去做一個普通的人,去過一種平凡的生活吧。”梅三娘緊緊抱住千陽,仰麵望向星空,那種憂鬱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顯得衰老了許多。
“三娘。。。我想回到我來的地方。。。還有太多的事情等著我去做。。。可我。。。”徹底釋放了自己的千陽抽泣著,因為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屬於這裏,這裏的一切對於他來說一直是虛幻的,根本不真實。
“雖然為娘的不懂你的意思,但我隻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生活下去,無論什麼困難險阻,都有三娘在,你不必擔心。”她那種母親般的關懷,讓千陽再次放聲痛哭起來。
梅三娘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裏掏出了個東西,拍了拍千陽說道:“給。。。你帶著它。。也許它會幫你找到你自己。”
千陽抹去臉上的淚痕,仔細看去,隻見一串烏金打造的項鏈攤在她的手心,那項鏈在月光的照射下,仿佛圍繞著黑色的光芒,透著一股莫名的戾氣。
千陽盯著它,隻感覺後背一陣發涼。
隻見那項鏈上,一枚方形的吊墜掛在上麵,雖然表麵已斑斑駁駁,非常陳舊,但卻能明顯看到上麵古怪的花紋。
三娘將手中的項鏈拿起,戴在千陽的脖子上,說道:“這是你爹留下的,他活著的時候曾告訴過我,它有著神奇的力量和無限的潛能,雖然我不太懂,但我覺得它應該可以幫助你的。而且它也應該屬於你。”
“我的父親他。。。。。?”千陽托起戴在脖子上的項鏈一邊仔細觀看,一邊說道。
他突然發現項鏈墜上的奇特花紋和他在山洞上的牆壁上所見的花紋如出一轍,非常相似,讓他不禁感覺兩者也許會有什麼聯係吧。他看著這個吊墜,忽然腦子裏閃過了一個念頭,莫名的感覺這個東西好像似曾相識,但尋遍記憶卻不得而獲。
“你的父親為人善良,重情重義,他幫助過太多的人了,但最終還是躲不過感情的劫難,他。。。。”梅三娘一邊說著,眼角頓時流下了兩行熱淚。
“不管怎樣,我覺得我還是得弄清楚這些吧?讓我知道你們口中的我的父母,您說呢?”
“也許吧,但你剛剛也聽到了,你師傅根本不這麼認為,也許他真是對的,我也不知道,我也無法決定了。”三娘非常糾結,無奈的說著。
“難道我就這麼渾渾噩噩的活在這裏,那我以後該何去何從呢?”
“我。。。我。。。我做不了什麼,但我可以。。。”三娘欲言而止,猶豫不決。
“來。。。隨我來。。。”說話間三娘一把抓住千陽的手,帶著千陽縱身而起。
千陽頓時嚇了一跳,低頭望去,自己距離地麵已經有三四米之高。他使勁的呼著氣,為了讓自己可以保持著冷靜。而他心情剛剛平穩,三娘用腳在躍過的樹木上輕輕一點,隻見一股塵沫夾雜著樹皮的碎片飛揚起來,他們又繼續向前躍出十幾米遠。
千陽被她托在身後,看著三娘輕鬆自如,頓時感覺自己倒象是三娘手中的一塊手帕,簡直毫無分量,隻能被她附於手中隨風飄搖。
千陽的腳剛剛落地,連喘口整氣的時間都沒有,三娘腳下突然用力,帶著千陽繼續縱身前行,起起落落,飛躍縱騰,瞬間消失在那片樹林中。
片刻,兩人已經到了那片村莊,三娘並沒有放慢腳步,帶著千陽飛身到村莊之中,時而縱身於屋頂,時而穿梭在小巷,時而跨越過房脊,上上下下,高飛低走非常自如。
不一會的功夫兩人就出了村莊,再次飛身前行,千陽眼前的視線早已模糊,耳邊隻有呼呼的風聲。隻知道三娘帶著他,遇山翻山,遇水涉水。
“到了。。。我覺得你應該來這裏。。。你的爹娘都在這裏。”當三娘停止了腳步時,指著不遠處,對千陽說著,可她的氣息仍然平穩,呼吸依然順暢,可見三娘絕非是一般習武之人可能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