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牙子和三娘見千陽語氣如此堅定,都不再說話。甚至他們此時也感覺如千陽和雪兒的關係真像他自己所說,確實千陽也該有責任去解救雪兒。
幾人商量完畢,達雲也匆忙回去準備。
千陽一行人返回茅屋。
“蘭仙,剛才你用的招數誰哪學的?為什麼達雲說是他們什麼什麼峰的功夫?”千陽輕聲竊語。
“我都不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啊。”
“看他當時的好像很驚訝啊,估計他並沒有說謊吧”
千陽一邊小聲的說著,一邊湊到蘭仙的耳邊偷偷說道:“你告訴我,你是怎麼偷學的?”
“我哪有偷學,這都是我師傅教我的,別聽那個達雲瞎說。”
蘭仙想想達雲說的話,就有些憤怒。
“咳,咳,不管他說的真假了,不過我覺得他說的有理,你還是慎用吧。”陸牙子從屋內的另一邊說道。
“謔,師傅,您這耳力也太好了,這麼小的聲音,這麼遠都能聽見?我豈不很難在背地裏說您壞話了,哈哈哈”千陽玩味的說道,好像根本沒有擔心日後的事情。
“你個臭小子,來,來,隨師傅過來,師傅和你聊聊。”陸牙子一邊說著一邊朝院內走去。
千陽見狀也跟了出去。
陸牙子躺在院內的木椅之上,眼望著星空,好像思考著什麼。
“師傅,您找我。。。”
“臭小子,師傅雖平日對你嚴厲,有時甚至貌似不講情理,但師傅早已把你當做兒子般看待。”
“師傅,我懂的。。。雖然我什麼都記不得了,但我可以感受的到您對徒弟的關愛。”
“哎。。。此次你與達雲去西夏,路途艱險啊,你真的想好了嗎?”
“師傅,放心吧,我會照顧自己的,再說我也想找到雪兒姑娘,把我們之間的事情弄個清楚。”
“‘鬼道’中人雖不算邪惡之徒,但畢竟他們近幾年確實做了些讓人不恥之事,我是擔心。。”
“我知道師傅的意思,我會多加注意的,再說蘭仙也是鬼道的人,他們應該不會為難於我們吧?您說呢?”千陽上前蹲在了陸牙子身邊說道。
“雖然這麼說,但我仍然擔心,你出走幾年,剛剛回來,又要離我而去,我真怕你又一去不返啊”陸牙子一邊說著,一邊仰著頭睜大眼睛看著夜空。
雖然他刻意的仰起頭躲開了千陽的視線,但那月光灑在了他的臉上,眼睛裏明顯的閃著幾抹淚花。
千陽慢慢的把手放在陸牙子的肩頭,並沒有說話,也許這也正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一種溝通吧。
夜空之下,幽靜雅致的小院內,一抹月光灑了下來,一個老人屈膝而坐,淚眼朦朧,一個青年依偎身邊,柔情種種,兩人輕聲竊語,老人的言語中充滿了關愛和擔憂,青年的眼神中也洋溢著幸福和迷茫,讓人不禁有了一種感覺,而這種感覺卻複雜到即融洽和美,又充斥著淒涼傷感。
翌日,
山中霧氣繚繞。
天上飄著蒙蒙細雨。
達雲早已到達茅屋之外,坐在那匹“怪馬”之上,身後還帶著兩匹馬,匹匹仰頭挺胸,皮毛順滑,身體健碩。可再看他卻是麵色暗淡,兩眼通紅,看樣子像是一夜未睡。
而千陽和蘭仙也早已準備妥當。
“達雲,休怪老夫囉嗦,我徒弟現已完好無缺的交到你手上,此次去罷,我希望你還能完好無缺的把他給我帶回來,如有意外,老夫將用盡後半生與你為仇,你可明白我的意思?”陸牙子站在院子裏冷冷的說道,語氣雖強硬但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其實對此番話倒像是對達雲的一種囑托。
“老頭子放心吧,除非我達雲回不來,不然必會保你徒弟安然無恙,你就別在多言了。”
達雲明顯有些不耐煩,看樣子早已迫不及待的想馬上上路了。
“師傅,我走了,您老回去吧,多多保重身體,少喝酒吧。”千陽略顯哀傷道。
“行了,走吧,我不想聽你說這些,你就照顧好自己,給我平平安安的回來就好了,別弄的和身離死別一樣,老子不舒服,滾吧。”
陸牙子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回去,他也不知道因為什麼,自己突然變得如此多愁善感,根本無法麵對這樣的分離,也許是他冥冥之中,早已感覺到這次千陽的離開後,他的路途將不會如此順利,並且一去又是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