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怎麼樣了?”衝過來的南宮逸胸前一疼,眸子緊鎖住那看似無助的身子,仿佛她就是他的全部。
“逸,是你?”
嗬,不是他,她記得他也是一身白衣,做賊還穿著一身白衣,全天下恐怕也隻有他了。
“是我。”南宮逸溫柔的回道,想伸手抱住她的身子,心裏頭卻有著顧慮,伸過去的手又收了回來。
“逸,疼,好疼。”
“陛下,你到底怎麼了?”從未見過這樣的她,南宮逸心頭一緊,也不再無法顧慮那麼多,伸手抱住了她,緊緊的,這麼多年他終於又抱住了她。
“混蛋!“輕逸一聲,南宮逸嚇了一跳,本能的收回手,她卻突然倒在了他懷裏。
“陛下!“眉心一跳,他從未有此刻慌亂過。
緊張的抱起她,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從這裏到皇宮還有一段路程,現在又下著大雨,連遮擋的雨具都沒有,就這麼走回皇宮根本是不可能的,而且他自己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正無助,一輛馬車駛了過來。
他來不及多想,將蒼月羽凰放下,衝過去伸手攔住。
“大膽,你找死啊。“駕馬之人急忙擰緊韁繩,隻差一點就會橫屍馬下,憤怒的看著攔車之人,突然覺得有些眼熟,細瞧了幾眼,逸,逸公子,幸好沒事,否則她也沒命了。
“出什麼事了。”馬車裏傳出一女子的聲音,不溫不火,聽不出什麼感覺,就像一方湖水平靜無波。
“王爺,是逸公子,他攔住了馬車。”趕車之人回頭說道。
裏麵的人立即伸手掀開了車簾,“逸公子,怎麼是你?”
看見車上的人,南宮逸麵露欣喜,顧不上說什麼,走過氣將蒼月羽凰抱起,“王爺,陛下昏倒了,我想借一下你的馬車。”
麵對他那雙期待的眸子,車上的人一怔,眸子裏很快掠過一絲陰寒之氣,原來是為了她,怪不得……
“王爺。”南宮逸再次急聲道,現在已是子夜再加上下雨根本不會再有馬車經過,如果她不同意他真沒法了,不過她不該不會同意啊。
“上來吧。”好一會兒車上的人才開口。
聞聲,南宮逸立即抱著蒼月羽凰上了馬車。
“謝謝!”
“本王救陛下不用你道謝。”女子的聲音忽的冷了幾分,不似剛才的平淡。
南宮逸尷尬的垂下頭,視線回到蒼月羽凰身上。
見她臉色蒼白,一顆心懸得緊緊的,有些無法呼吸。
“身上都濕透了,擦擦吧。”她遞上來一塊錦帕。
南宮逸一怔,本能的絕決,“不,不用了。”
他們不是第一次見麵,卻是第一次靠得這麼,不知為何每次麵對她,他心中就有一股無形的壓力,讓他想逃離,他也不喜她看他的眼神,看似平淡,卻透著勢在必得的意味,讓他很不舒服。如果不是為了陛下,他根本不會同她共乘一車。
女子麵無表情的收回錦帕,同樣的紫眸子掃向蒼月羽凰,嘴角浮出一抹詭異的笑。
就這樣,一直沉默著到了皇宮門口,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
抱起蒼月羽凰,南宮逸回頭說了聲謝謝,立即向宮門走去。
“王爺,剛才可是個好機會。”駕車之人在他走後壓低嗓音說道,看她的神態絕不是一個簡單的車夫。
女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她動情了,好戲正剛剛開始。”
“原來如此。”那人興趣勃勃的點頭,駕著馬車離開了。